他们三人沒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拼命喊道:“姐、姐。”
寒清止步,扭头说道:“弟弟,你不好好养伤,跟來干嘛。”
天饱和绿情姬也回头看去,正是败在天饱手下的嵩山派弟子寒笙,他竟是寒清的弟弟。
寒笙脸色煞白地赶到他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寒清道:“掌门催我來找你,说有要事相商。”
寒清冷哼一声:“烈阳那老色鬼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
老色鬼,堂堂嵩山派掌门在寒清口中竟有如此评价,此次华山打擂,天饱真是长见识,不但名门正派里奇葩弟子辈出,连那一个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掌门竟然被弟子们揭老底。
寒笙急切地说道:“掌门说了,打擂之事你有故意让贤的嫌疑,唤你快些回去交代清楚,否则,,。”
“否则甚么。”一阵寒风吹來,寒清将身上的那层纱衣裹了裹,杏眼圆瞪说道。
“否则便要将你逐出师门,姐,随我回去罢。”寒笙的声音低了下去,煞白的脸色浮现些许绯红,此番他不敌天饱已觉得是奇耻大辱,有负自己经年累月的苦苦修炼,有负嵩山派威名,何曾想,姐姐寒清法力远在自个之上,竟然一剑未出便对姬天饱认输,他也实在想不通。
寒清轻蔑地一笑:“我不去,你也不许去,咱们随天饱找洞天老叟要说法去。”说完拉着寒笙的手就向前走。
寒笙堂堂九尺男儿被他姐姐硬拉着向前走,脸色已憋得通红,却硬是不敢说一个“不”字。
天饱看了,心想幸亏他从小都是小洁带着他长大,若是有寒清这样的姐姐,真要郁闷死。
一行四人來到“别有洞天”,可是天饱找遍洞府内外,都看不到洞天老叟的影子。
耳听得下一场比试鸣锣之声又起。
天饱只好说:“寒清姑娘,在下要去打擂,不如让绿姑娘在这陪你们等老叟如何。”
寒清摇摇头:“这老叟怕是已经躲起來了,枯等无用,我们还是去看你打擂罢,打完再一道寻找老叟。”
绿情姬不悦道:“天饱还有要事在身,你与枫叶一脉的恩怨自行去找洞天老叟了断便是,为何一定要拉上他。”
天饱连忙道:“绿姑娘,这是我应允寒姑娘的事,等打完擂台,我会陪她们去找洞天师父。”
绿情姬看了看天饱,欲言又止,心中叹道:天饱,你何时能改掉这爱拔刀相助的毛病,你忘了还有那重中之重的事情,。
天饱來不及多解释,便率先御法宝飞到云台峰打擂。
“绿姑娘,还沒请教,你是天饱什么人。”寒清看似随意一问。
“与你一般萍水相逢,如今已是莫逆之交。”绿情姬淡淡道。
“莫逆之交。”寒清不禁仔细端详绿情姬,她可是头一回听说,男女之间除了欢爱怨恨,居然还有莫逆之交这种关系。
“天饱是当爹的人,夫人端庄贤淑,所以拿我当哥们看,很奇怪么。”绿情姬嫣然一笑,犀利眼神扫过寒清身上的那层薄薄纱衣。
寒清觉得被绿情姬的犀利眼神剥光了衣服,呆立片刻,身上的这层薄纱突然令她感到羞惭,她拽着寒笙的手猛地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姐、姐,你要干啥。”
寒笙对这个野马般性情的姐姐实在沒有招数,爹娘死了后,姐弟俩相依为命,作为弟弟一直都很顺从她。
“赶紧给我找身得体的衣裳去,要端庄的那种。”寒清紧咬嘴唇,气呼呼道。
寒笙喜出望外,为了姐姐多穿点衣裳,他真是想尽办法费尽唇舌,之前一直白费力气,自从他六岁那年父母双亡,一向恬静的姐姐性情突变,常做些离经叛道之事,在嵩山招致不少人的白眼和非议,幸亏嵩山派掌门烈阳一直对寒清另眼相待,他们姐弟才得以在嵩山立足,互相支撑着长大。
姐姐多年來不愿循规蹈矩,只披着层纱衣,虽说女孩家的隐秘部位被她遮盖了,但这纱衣也太薄了,被风一吹更是春光乍泄,无数次令寒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儿,姐姐竟然史无前例地要多穿点,真是太令人激动。
寒家姐弟消失在山路上,绿情姬不知怎地,见寒清方才的反应,就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顿时对她的反感一扫而空。
第十擂台,天饱此番终于遇上了劲敌,可谓他参加武林新人争霸赛以來最最难对付的对手,那人乃是华山派如今排名第一的竹叶一脉弟子任青。
任青精瘦矮小,看起來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和天饱年纪相仿,一身精干短打,未带任何法宝,双目精光四射,周身真气萦绕,天饱催动阴阳四瞳,发现任青已将法门修在五脏六腑之中。
以身躯为法器,纳天地日月之精华,如此高超境界,令天饱叹为观止。
任青一言未发,阴着脸骤然出招。
天饱瞬间身困任青催出的七**力漩涡,记得当年天地异魔修通天道、阿修罗道等九道,而今任青如此年纪便修通七道,实属世间罕见,难怪排名华山派弟子之首。
那七大漩涡在虚空中狰狞地吐着黑圈,弥漫出无穷无尽的吸力,天饱在正中被七道漩涡围困,身体犹如被车裂猛烈往七个方向撕扯,他竭力催动元神火球提取最高真元,与七道邪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