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拍拍手,提醒说:“好吧,各位将需要的装备考虑一下,我们只有半天时间筹备,请各位立刻提交装备清单,然后,请各位都回到酒店中,扮演好一位好奇的游客。”百合望着王成,细声说:“失礼了,左手先生,我准备去购物,拜托你顺路去航模店,帮我买两架航模,并帮我采购一些电路元件,这种话儿,似乎男人去采购比较不显眼,可以吗?”王成无可无不可的答应着,将带来的个人装备扔进克洛苏那件设计室,随身只带着一个挎包,一台照相机走出厂房,除了闪电留下看守之外,其余五个人各自下了楼,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分头打车四散而去。进了酒店,放下了行李,房门轻轻敲响了,王成开了门,克洛苏身子蛇一般从门缝里溜了进来,她搂住王成,轻轻吻了吻唇边,呢喃:“我的小可怜,你还在伤心吗?”王成轻轻笑了:“如果我说自己依然伤心,那我是不是不合格?”“别这么说”,克洛苏再度吻了一下王成:“即使你还在伤心,也别让人看出来。”王成轻轻回吻着克洛苏,他表现得很坦然,很轻松,至少克洛苏从表面上看不出王成的内心,她脱下长筒手套,挽着王成向卧室走,一边走一边用她温暖的皮肤摩擦着王成。当他们一进卧室内,王成亲吻的动作热烈起来。克洛苏温柔地拥进王成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搂着他,并且把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也许应该是这样,实际上的确是这样。这种事已发生无数次了:他们来到同一个地方,他们相遇了。他们相遇之后,其余剩下的事就继续发生。这是一种游戏。王成的年轻与强健,遭遇克洛苏聪明和成熟,剩下的事,自然地仿佛天经地义。克洛苏的吻很热切却很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每一个动作揉合成一体,而这个整体就是所有的一切。王成的手本能地知道该做什么——他接受的就是缩短男女距离的训练。王成脱下克洛苏的裙装,连衣裙“沙沙”地落在她的脚踝上,她根本就没有穿内衣,完全成熟的身体露裸了出来,充满着强烈的欲望。当克洛苏完全赤果的时候,她松开王成,而后转过身,走向卧室的床铺——她的脚上仍然穿着她的高跟鞋。王成紧跟在她后面,完全不生涩,一点也不紧张。他完全被她吸引了,眼睛盯着她精致而优美的,充满女人味的腰,圆滚滚的大腿,以及那纤细的腰和耻骨之间宽大、结实又十分性感的臀部。在她两片屁股上有两堆软软的肉,上面有一对离得很近的酒窝。他站在她的身后,用两个大姆指按进那两个小酒窝里。这时,克洛苏停了下来。在王成摸索克洛苏像小山一样的股和像山谷一样的沟之前,她暗示着向后靠在王成身上。她的体香顿时冲进他鼻孔。她的头发摩擦他的脸。王成从上往下看去,她身体的前部真是一个奇特的画面。她斜斜光滑的肩膀像凝脂似的滑嫩,肩骨感觉起来像古希腊雕塑一般完美,纤细而美丽。那儿的肌肉饱满而圆润,沿着向下的趋势一直达到她的胸前山丘的顶端。王成感觉到一股抑制不住的激情浪潮向他涌来……两小时后,王成穿一身休闲装,背着从香港女人街买来的照相机,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店大厅。酒店门口,魔术师正装作搭计程车,王成顺势排在魔术师身后,只听魔术师背对着王成说:“我在等你,哈,你可真够忙的。刚才在厂房内,我很粗暴,对此我很遗憾。不过,我屡次打断你的话,是因为……因为你无须向他人介绍你的特长,你是公司的秘密武器,这次行动只是你的练习课,你没必要向别人展示自己——需要你展示的时候,公司会安排的。”魔术师说这话的时候,他侧身后退一步,非常绅士的让一位女士先搭上计程车。他说话的时候一直背对着王成,仿佛在对面前的空气说话。王成走上前,与魔术师并肩而立,两眼看着排队的出租车,嘴唇轻轻蠕动,低声说:“就为这个?你完全没必要道歉。我已经察觉到你的好意,谢谢!”魔术师继续说:“我相信直觉,当你看那份配送单的时候,直觉是什么?”讨价还价两人的交谈用的是冷僻的希伯来语。魔术师说话时口气仿佛是抱怨排队的人太多,王成语声低柔,仿佛在安慰对方:“这份食品配送单很奇怪,许多商品都特地指明了产地与生产批号,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富豪的怪癖,怎会有人特地指明某个牌子的特定出产地呢?这不符合常理,看起来非常怪异……噢,兔子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为什么在他别墅里还住着一位医生?”“目前,没有情报显示兔子身体状况出了问题……我会特别提醒毒药,让他注意观察”,魔术师目视前方说完这句话,低头钻进了出租车里。王成紧跟着钻入下一辆出租车,胡乱指点了司机到谷歌公司附近某个位置,等下了出租车,王成像个好奇的游客一样,一边四处溜达,一边举着相机四处拍摄——他拍摄的全是快餐店,以及快餐店内送餐小伙。选择了一个体型跟自己差不多的送餐员,王成尾随着对方走了几条街……终于等到一个机会,这位送餐员送完餐后,将电动车停在路边,自己钻进后巷里,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王成装作闲闲地走过去,手里拿着一包银装treasurer牌香烟,凑到对方跟搭讪:“哎呀呀,香港禁烟,想找个抽烟的地方都不容易,看来这里容许抽烟。”送餐员冲王成点点头,眼睛盯着王成手里的烟咽了口吐沫:“好烟啊,听说这是世界上最贵的烟,只在中环专卖店出售,平常人想买还买不到……你大陆来的吧?”王成竖起大拇指:“这也能看得出,真厉害!”送餐员略显得意的喷出一口烟:“你们大陆人的口音很特别,我一听就能听的出来,你讲的广东话很硬,带有大陆的味道。”王成点着烟,喷了一口烟雾,见到对方快抽完了,他赶紧递上自己的烟:“再接一支,难得有机会,一次过够瘾……小老弟是香港土生土长的吧,一定走过很多地方,一看就见识不凡。”送餐员接过这支烟,点上好奇地问:“大陆来的人都是跟着旅行团的,一般不让单独行动,怕偷渡,你怎么单身一人四处乱转,我告诉你呀,香港街道很多,很容易迷路的。”王成打量着对方的体型,继续搭讪:“我自己来的,自由行。手机上有gps,不怕迷路的……咦,香港人当中难得见到你这种体型的,你真是香港人吗?”送餐员对王成的怀疑很是介意,解释说:“97年之前我就来香港了,我怎么不是香港人,我在香港出生的?”王成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孕客”之子。母亲怀孕了,到香港旅游,在香港生下孩子,从而让孩子有了香港居民身份。不过,看来对方对这一身份很敏感,王成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对方一身衣服说:“你们快餐店都经营什么?我刚好走的饿了,干脆抽完烟,跟你去店中吃饭。”送餐员上下打量王成:“得了吧,像你这种不跟着旅行团,单身自由行的客人,那都是有钱人,怎么会看上我们披萨店的垃圾食品。”王成觉得已经水到渠成了,他顺势说:“那你想不想赚钱呢?说实话,我在香港东转转西转转,只看到街面上的情况,但我对大楼内的情况很好奇,要不然这样,我陪着你送几趟餐,顺便看看香港人是怎么工作的?”送餐员翻了个白眼:“这也好奇,你们大陆客真是……”“伍百元?”王成打断对方的话。送餐员犹豫了一下:“你跟着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