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第二天早晨一睁眼便先看到老大脖子上被自己啃咬过后留下的几块新鲜草莓。
俩人昨晚是较着劲地在咬,至于最后谁败了,毫无疑问,当然是她。
她抬手过去摸了一下,哑着嗓音,还有些迷迷糊糊,“半个小时。”
“嗯?”白纪然没睁眼,整个人还处于将醒未醒的状态,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稍低下身体,额头抵住她的,看她半眯起来的眼睛,全是戏虐,“不是你求着我不要了?”
温浅揉了揉眼睛,找到他嘴唇就贴过去咬了一口,没什么好气,“剧烈运动会加重高反。”
她说着话,小手朝下摸索过去,不怀好意擦过他,又缩回来,抱住他的腰,“试试你真实水平?”
白纪然被她大言不惭的腔调气笑,很快便醒了神,握住她手腕又将她小手送回去,“昨晚没哭够?”
温浅用力咬紧牙,皱着脸,狠瞪他一眼。
白纪然低笑,痞里痞气。
“高反已经过了,我现在状态很好。”
他瞥了眼窗口透进丝丝亮意的帘子,反手把被子一拉,随着他起身压上去地动作,落到后背。
楼下小院,游客吃早茶的闲聊不甚清晰地传来,临街马路有鸣笛声在短促地响着,窗台落了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吵闹,一派祥和,悠哉且充满烟火气息。
他低下去,含住她的耳垂,“这次你哭也没用。”
顿一下,又含含糊糊地说,“待会儿小声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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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做到十点多。
温浅没什么好气地咬他肩膀,“你吃什么了?”
白纪然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昨晚吃炒饭了?”
温浅推开他圈过来的胳膊,自己卷着被子往床边缩,“混蛋啊!”
白纪然低低地笑起来,从后面抱住她,“待会我自己去稻城,你在这边休息两天,等我回来,我们就回北京。”
温浅扭头看他,肯定道,“我跟你一起去稻城。”
白纪然勾她头发地动作顿了一下,“我不喜欢别人送我。”
温浅翻个白眼,毫不客气,“谁说要送你了?我还不喜欢送人呢,我等着去机场接你啊!”
白纪然愣了愣,从未有人触及过的那方心脏一下就软了。
这么些年了,这是头一次有人跟他讲出这样一句话。
未来,也会有人等他回家了,对么?
洗漱完在楼下公共区喝了一碗热乎乎的酥油茶,让老板娘帮忙联系了一辆去稻城的出租车,从新都桥出发的时候,刚不过上午十一点钟,算一下大概行程,到稻城的时间,约莫在下午四五点钟。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行李负担,单枪匹马地上路。
白纪然随她坐在后面,很自然搂过她肩膀,圈着她掏出手机查航班。
似乎捅破了昨晚那层窗纸,就连身体都给更深一层的反应,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黏的越腻歪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