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消失了,仅仅为了几百万的货款,说实话我听到这个消息,都怀疑有熟悉的人做内线——奥·迪诺绝对不可能,他是什么样人我很清楚,那家伙一脑袋不正常,绝不可能相处这么复杂的抢劫计划。所以……”“所以你怀疑这个人是来对付你的?”典狱长悄声问。方格林悠然叼起了雪茄:“事情或许是这样的,我是说或许:古维也许无辜,他干完了自己的活儿,去酒吧找乐子,然后遇到了奥·迪诺,然后被奥·迪诺拐上船去。或许奥·迪诺太粗鲁了,古维先生不幸承受不了他的宠8爱,于是,奥·迪诺害怕了——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古维先生接触的,这一点他无法隐瞒。他当然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我肯定不能让他有说话的机会,于是他逃了。这个猜测是最好的结局,在这个设想中古维先生是清白的,但我有一点诧异——古维隐瞒身份做什么?明明他已经跟警方达成了和解,或许最后警察还会找点麻烦,但都是小麻烦。那是用假身份,难道不怕当场暴露了吗?老朋友,你我这样的人不把使用假身份当一回事,可你要用平民的思维考虑——一个平民,面对警察使用一个假身份,居然表演的那么完美……这还是普通人嘛?古维先生必定不简单——我知道很多人猜测古维是我雇佣的,奥·迪诺是我指示的。但我心里面清楚他们不是,所以我要揭开他的真面目,哼哼,想跟我方格林玩心眼,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菜鸟’。”典狱长一惊:“你这趟来,安全吗?会不会,他们是想把你引出来……?”方格林指了指天空,这时候警方的直升机轰响着飞向监狱,便开始做降落准备。方格林面无表情的提醒:“我有警方保护,啊哈,你瞧,警察以为我想劫囚车,一路重兵武装押运,如果那伙人想借此引我出来,正好,我把他们引入警方陷阱。”典狱长连忙追问:“难道你要跟着警察的飞机回去?你打算什么时间举行会面——我可要提醒你,苏格兰场的人不走,我没法安排秘密会晤。”“你我不是一个人”,方格林胸有成竹的回答:“在伦敦德里我不是外人。”这个时候,劫匪比尔已经抱着自己的狱服与被褥,跟随者另外几个转狱者走进监狱内部,威严的狱警表情严肃的将他领到一间狱室,哐当关上栅栏门,比尔望了望这间狱室,一张床空着,另一张床……一位健壮的黑人正坐在那张床上,冲比尔裂开了白净的牙齿,犬齿在黑皮肤映衬下,森森的透着寒意。比尔一转身,冲狱室外正准备转身离去的狱警大喊:“我要单间,我是重要犯人,我是大人物,我要求享受单间待遇。”狱警假装没听到继续离开,同狱的黑人咧开嘴招呼:“嗨,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比尔并不很健壮,但他气势毫不弱,目光凶狠的转过身来,针锋相对的回答:“闭嘴黑鬼,我不想取消了,方格林听到这消息显得很纳闷:“越来越有意思的,啊哈,古维先生不在乎他的菊花,劫匪比尔为了他的菊花不惜拼命——这算什么?想把我拖在伦敦德里吗?”方格林站起身来,立刻下令:“准备汽车,我们今晚回家。”律师轻声提醒:“方格林先生,会面怎么办?”“让狱中的人去做……”方格林不慌不忙的起身穿衣服:“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我们马上回去。”保镖一边给方格林拿衣服,一边软弱无力地劝解:“先生,夜很深了,我们摸黑回去……”“我走惯夜路了”,方格林穿上衣服,回答:“如果有人在追踪我,他现在应该刚到伦敦德里,还没找到我的住址,我们正好静悄悄连夜返回,让他继续在这城市里寻找我吧!”深夜了,劫匪比尔被送回单独的狱室。黑人铁锤下手并不重,他自己坚称手上没利器,不知道比尔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当然,也许在打斗中对方撞到床角上,但他绝对保证自己没使多大劲……他这个保证没多少人相信,铁锤当晚被关进了禁闭室。不过,比尔的伤势确实并不重,只是身上多了几个口子而已,简单包扎之后他自己走回了单独的囚室,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来临,昏睡的比尔悄悄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之后,装作起身上厕所,一不留神跌倒在囚室的地板上,他一个手搭在床边,从监控录像中可以看到他还在努力站起来,但似乎很虚弱无力……他那只不在监控摄像里的手,在床下快速动作着,单手解开身上的绑带,比尔将指头探进伤口内,忍着冷汗在伤口内掏摸。不一会儿,他摸出一个胶囊大小的东西,将这东西捏在手心,他又快速将伤口的绑带复原,而后,装作虚弱无力的起身,前去马桶边方便——来之前王成给他体内植入这个缓释胶囊状的东西,他跟黑人大家打到皮开肉绽,就是为了掩饰取胶囊形成的伤口。囚犯的动静时刻都在狱警的监控之下,比尔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爬上床,盖上被单,而后发出鼾声——明天的早餐与放风他不打算参与了,他病了,要继续睡。与此同时,一脸憨笑的王成走进科尔雷恩城的旅馆,他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妓女,扯着醉气熏天的嗓门对身后的泰坦招呼:“可算睡上真正的床了,感谢温格检察官,来,我们再喝一杯……”王成选的酒店是城中唯一的四层楼——假日酒店。房间内布置多少像正常的酒店,有个大套房,大卧室与大客厅,厚厚的地毯走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怀中两个妓女媚笑着,七嘴八舌说些什么,王成手一松,两位妓女软倒在地,眼神朦胧而梦幻。紧接着,王成迈着猫一般的步子走在窗口,撩起窗帘向窗外看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对泰坦说:“这两个女人归你了,把她们搞定。”泰坦没有搂女人进门,他默不作声点点头,忽而问:“那么你呢?”王成厌弃的望着地板上的两个女人,轻轻的说:“太脏,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