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昔却是快她一步将骨剑架在了君倾的脖子上。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顾朝昔眼神凌冽,强行将木系灵力萦绕在周身,能隔绝一点水是一点。
她一边说着,骨剑已经轻轻在君倾脖子上一抹,刹那间便割开一条头发丝细的口子来,浸出一滴鲜血。
“杀了你,杀了你!”墨树疯狂的叫嚣着,然而她的树枝利刃却是生生停留住了,她忌惮,害怕顾朝昔真杀了君倾。
君倾却是面不改色,这还是他第一次与顾朝昔靠的这么近,他只微微偏过头去,看着她精致的左脸。
“你若真杀了我,便是必死无疑的。”随后君倾才暗暗传话给她。
“你惹了只要命桃花,却招的这么多人为你还债,国师大人良心可有愧?”顾朝昔在他身后,手中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君倾几乎是靠在她怀里的。
这般近的距离让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他便侧着头静静的盯着她,“我很无辜。”
“死去的那些人更无辜!”顾朝昔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却也不是无心无情之人。
君倾一愣,他眸光微动,下一刻却是徒手抓住了顾朝昔的骨剑。
锋利的剑刃顿时将他掌心割破,鲜血顺着骨剑融入湖水里,那一刹那竟是让墨树少女完全愣在了原地。
君倾……忘了她,不喜欢她。
就在她发愣的空当,竟见他紫眸半眯,掌心一动,渗透出的鲜血竟是在湖水里凝成一道符,他轻轻一推,便见那血符直接打在了墨树少女的眉心。
“君……”墨树发出嘶哑的尖叫,然而没等她发出下一个字来,君倾已经夺过顾朝昔手中的骨剑,刷的一声飞射而去,竟是生生将墨树少女的头颅贯穿。
骨剑沾了他的血,下一刻墨树少女的身子竟是在湖水里燃烧起来。
她到死都不敢相信……君倾会杀了她。
她可是他一手养成的啊……
怨恨,执念,在这一瞬间化作滔天的怒气,与她巨大的躯体一起燃烧,搅的整个长安湖不得安宁。
湍急的水流在瞬间将顾朝昔和君倾吞噬,将他们卷入湖底旋涡。
……
一天后,顾朝昔和君倾才被冲到了一片岩石上。
她呛了几口水,浑身被水泡的发白,君倾也没好到哪儿去,衣裳都被冲走了,满头长发披散,裹住他半。果的身子,他肌肤雪白,脖子上那道淡淡的剑痕便越发明显。
顾朝昔给他把了把脉,发现还有气儿。
她看了一眼四周,只见不远处正好有个山洞,烈火国的三月阴森森的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自己去山洞里溜达了一圈,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捡了一些干柴生了火,坐了一会儿,直到身体暖和起来才想起君倾还在岩石上晾着。
将他丢在那里的话,凭他那病恹恹的身子,估计不到明天就凉了。
顾朝昔的理智与良心挣扎了几番,最后还是把君倾拖到山洞里了,将他扔在了草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