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过完年的二月份,顾安年的情况已经变得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了,医生们开始极力的劝阻,要顾安年做手术。
但是顾安年却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并且好像是已经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栖左每天在他的床边跟他说话,问他要不要做手术,还把原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但是却得到了顾安年的拒绝。
栖左有些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气愤!
他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有些恼火的说:“为什么不做,你现在已经这样了,做完手术也许会比你现在好,你知道吗?”
顾安年却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美国医院里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的就好像一张干净的白纸,无一丝血色。
他微微缓慢的开启了自己那凉薄的嘴唇,然后轻轻说道:“好?”
说了这一个字,然后讽刺的笑了一下。
“好了又能怎么样?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会在乎这个吗?”
栖左听到他这么说,险些没有气的吐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顾安年,你能不能不要现在这副样子!”
“当初那个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的家伙,还有上学时我们几个一起打架的时候,那个在商场上如雷贯耳的人,你以前的样子哪去了?”
顾安年躺在床上,虚弱淡淡斜了一眼栖左,然后又虚弱的笑了笑。
“栖左,你不必激我,我是不会答应做手术的,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栖左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火大的无处发泄一样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劝,但是顾安年却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栖左不在说话,正想默默的退出去,就听到顾安年说:“小芷,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声音低的接近呢喃,但是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却让栖左听的清晰明了,一字不漏的全部落入了他的耳中。
栖左拉开门默默的走了出去。
——
等到再次因为和顾安年交涉手术的事情,而不欢而散的前一秒,栖左就像是突然被点燃了一样见他依旧是那副态度,担心他再不做手术就要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
栖左就把乔鼎现在的情况和顾安年说了一遍。
“乔叔叔已经病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们离开的那一天,还记得我出去接电话的事情吗?”
“那个电话其实是曲泽打来的,但是我没有和你说,就是怕你会义无反顾的留下,折腾自己的身体!”
栖左看到顾安年看他的眼神开始变为了冷意,依旧继续说道:“但是,我没想到,你离开了她之后,居然变得一点理智都没有,就任由自己一天天的躺在床上,一天一天的萎靡起来……”
“你说什么!”顾安年直接打断他的话,然后微眯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你说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天,乔叔叔就病倒了?”
栖左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理,但是一接触到顾安年的眼神,他就有点心虚了。
栖左心虚的点了点头,本来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正打算先出去,就看到顾安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要挣扎的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