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凤神色淡淡的,缓缓摇头:“你还是太不了解你自己和我了,这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今天晚上我已经和师妹说好了,我们俩在房间等你,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好报答你的,只有父母给的这个清白的身子,无论如何,都让我们在一起一次…………”她伸手捂住我的嘴,星眸望着我,吐露出无限柔情:“我们等你过来。”说完就疾疾的转身去了,留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发痴。唇上还留着她的余香,而脸上,还有她冰冰的泪水。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啊。我站在月亮下抬头无语。她和孙可仪就在屋子里活色生香的等我过去。而我却不能过去。也许我内心里还有一点自我坚持的洁僻。不能在这种她们试图报恩的情况下要了她们。也许换个情势,我们的北上(上)沈青凤她们站在码头上,看着那个穿着青衫的人影从大船上跳帮上了小船。不一会篷打了起来,小船起了啶石。顺水顺风的一路去了,前稍站着那个青衫人影远远的在向她们招手。孙可仪已经在一旁泪眼模糊。而那个人的母亲早已不忍心再看自己儿子离开。由雨秀山扶着上了马车。那个人,昨晚毕竟是没有来。他虽然说有办法,一定想和自己在一起。可信誓旦旦后面,还不是今天就迫不及待的驶向了那水暖花簇的临安?自己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期待。自己和他,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此也不再相见。可泪水,为什么总忍不住要滑落下来?他们一行人上了大船。甲板很宽阔,船板也才上了油,古铜色皮肤的水手一边收缆一边向他们露出友善的笑容。谭志意在一旁露出神神秘秘的微笑:“早点进舱吧,江风很大,吹着凉了不是玩的。”沈青凤和孙可仪对望一眼。都觉得自己满脸泪痕的确不怎么好看。也不多话,几步就走进了舱内。眼睛还没适应主舱里的光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头:“我本来就打算和你们一起去洛阳的,可是怕提早说了,你们又会担心我安全不让我去。所以干脆就一直瞒着你们了。刚才从小船上偷偷跳回来,差点掉到水里,站在船头招呼的那个,不过是个身形和我一样的水手,远远的估计你们也分辨不出来…………”我正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两个喷香火热的身体早已扑进了我的怀里。泪水也早沾满了我的前襟。此时此景,让我怎么还说得下去?谭志意微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又回头看看他的师兄们。再看看谈大鹏和罗至中。就看见谈大鹏低下了头,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谭志意也暗暗一叹,在心中念了一声“无量寿佛…………”船顺风逆水的已经走了半天了。在船上,我自然占据了船中最好的官舱。沈青凤和孙可仪都抛开了一切矜持,整天和我腻在一起。连我去会一下船长康用都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她们放开我一会。本来以为孙可仪已经够粘人的了,没想到放开心结的沈青凤的小女儿娇态也是那么十足。康用是个结实的壮年汉子。看我进了他的小舱,先机警的看了一下四周。再合上了舱门。回头就向我抱拳唱了个肥诺:“雨公子,标下康用,两淮军水师提辖官,现奉赵帅命令,听公子此行差遣。”我忙挽着他手,按着他平坐下,笑道:“其实我是什么都不懂的,这次才是要多多仰仗康提辖,不过在船上不便称呼,我还是叫你老康如何?”康用立即点头称是。没想到我老爹的名头还是挺好用的嘛,这么一个军官都对我俯首贴耳的。我先暗爽了一下。然后问他:“我这次担心的是我们这么一条目标明显的船,从淮河到黄河再转伊水,一路可会被金兵发现?而且万一碰上蒙古兵该当如何?如何才能确保顺利的到达洛阳一带?至于到了洛阳之后,再见步行步,这么广大块地方,我们五十个人穿插来去的余地还是有的。”康用低头思索了一下:“水上碰到金人我们是不怕的,金人弄船不如我们,而且我们船上强弩拍杆火弹一应俱全,应付十来条金人的战船不成问题。而且金人现在正是窘迫的时候,一些要紧水道我们趁夜溜过去也就是了。至于蒙古人,他们也有水师?标下担心的是,这几条水道久未疏浚,沿途沙线不熟,我们船大,万一搁浅,那就麻烦大了。”我思索了一下:“船上有全真教的几位道长,他们久走江湖,怕是比较熟悉这航线的情况。我待会和谭道长交个底,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麻烦…………”正说着,就感觉船在收篷,船也慢慢转过了身子,似乎在往岸边靠了。我诧异的问康用:“这是怎么回事?”康用微笑道:“哦,是船到京口了,淮盐多屯京口,我们船趁夜要在京口装盐,这盐到了北方,可比银子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