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队伍出了峡口走远,王信正准备把水葫芦取下来润润嗓子。就被一条胳膊勒住了颈子,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一把飞快的刀子割开。他格格的发出声音徒劳的想按住那鲜血喷涌而出的伤口,却被血噎进了气管,终于不甘心的倒了下来。攻砦(六)杀他的正是杨过。他机警的看看四周。发现自己的伙伴都已纷纷找到目标。十几个砦丁转眼被收拾个干净。对面峡顶上也有人影在翻腾,看来也是得手了。一个砦丁临死发出了长长的惨叫声,终于惊动了才出了峡口的队伍。这支队伍顿时就炸了营,一个带队的伏牛派好手大叫:“杀回去!”另一个又大叫:“抢上山!”还有人高叫:“去许州城找谢掌门去!”不过这些毫无训练的百姓显然是没人去听他们乱纷纷的意见。大家有志一同,又乱纷纷的向峡口涌了回去。很可惜,他们还没到峡口的时候,滚木擂石已经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在黑夜里激起满天的烟尘,火油罐也摔了下来,随着一支火箭的射下,顿时峡口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时百姓壮丁组成的砦丁队伍早就乱做了一团,进又不得,退也不能。挤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伏牛派带队的高手发现不对,有些人倒反应很快,飞扑着就想掠上山顶,先把卡子夺回来再说。但是山上密集的箭雨早就射了下来,燃起的大火将他们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这些老兵射出的箭又疾又准。当即就有几个人被射倒,其他人只好退了下去。我放下面甲,也遮住了我一切的胡思乱想,把手中长矛端平。我大喝道:“该我们上啦!只杀领头的,百姓不杀!”二十二骑战马就象黑夜里冲出的幽灵,向人群直冲了过去。伏牛派带队的人物大概有三四十个,这时已经是他们生死存亡的时刻。手下的砦丁已经指望不上,只好自己拼命了。当即就有几个汉子大喊着向我们冲来。庄晋在后面手很快,一箭就射穿了一个家伙的大腿。那家伙顿时仆倒在地上。我伏在马背上,长枪斜探,照郁朗教的发力方法力贯枪身。一枪就把一个家伙的长刀磕飞出去老远,借着马力一下就刺穿了他的身体!这是我在杀的攻砦(七)在表示归顺的俘虏中挑了五十个老实憨厚的,其他人押到卡子上全部捆了起来。交给从西平寨赶回来的第一哨看管,我把郁朗也留在了峡口卡子上。低声向他嘱咐:“其他人我是放心不下的,你在这里死死把这些家伙看牢了,这峡口虽然险峻,但我们不也翻上来了?你要千万当心。待我们在老虎砦得手了,再发讯号让你会合。”郁朗看来心情不错:“是这些砦丁太脓包,这种天险,多巡视一下,有敌人上来,弓箭擂石招呼,一千人也过不来。他们根本就不会打仗。”接着他又朝我笑道:“伏牛派的长老二师叔开碑手黄泰也被你干掉了啊,这人掌法在武林里大大有名,我知道你小子内力不弱,没想到才传你几下招势你手脚也这么灵便。看来这世上当真是有习武的天才的。”我反问他:“一万个武林好手和三千骑兵结阵冲杀,你说谁会赢?”看郁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朝他抱抱拳:“时间很紧,不和你多扯了,我这就去了。峡口安危,你多多在意。”押着五十个砦丁,我带着二哨三哨和亲兵队弃了马,换了砦丁的衣服,打起火把快步向老虎砦疾赶。杨过紧跟在我的身后,一副警惕戒备又跃跃欲试的样子。这小子,在金老的书中是潇洒多情的大侠,可现下看来,却不折不扣是个好兵。得空要问问他是怎么混到花帽军里面去的。沿途问那些砦丁老虎砦里面的情况,原来老虎砦留守的是谢平生的二师弟黄泰和五师弟孙江。黄泰性子急噪,见西平寨起火,就当即去要救。而孙江胆子小点,为人也谨慎些,说到天亮再说。黄泰和谢平生关系是最好的,怕伍得功有了意外不好向谢平生交代,执意要去,毕竟他的位份大些,在互相争吵拍了桌子之后,黄泰便带着老虎砦主力去救西平寨了。现在在砦子里面的,除了孙江这个肉脚之外,不过只有伏牛派的小猫两三只和几十个老弱病残的砦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