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结界中的结界,此刻已经变成了某种试炼场。
不!
许珪的目光安静地注视着周围被建筑物阻隔的区域,他能听到喊声、哭声、各种利刃划破喉咙的声音。
或许说是屠宰场更合适一点呢?
许珪嘲讽一笑。
眼神微暗。
说不定,在某些人的眼中,他也是其中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对劲啊!按理说,祭台这边出那么大的变动,三位祭祀总要过来查看一下吧?怎么现在一位都没来?”
后退几步,紫衣男子抹了一把下巴处的血渍,眼神略显狐疑。
“该不会……这个意外就是他们干的吧?”
许珪眼神一动,看向这位卧底永夜教会的紫衣男子。
对方居然也是这么想的?
“放肆!竟然敢在私下议论祭祀大人!”依旧相信这只是教会试炼的灵玑言辞严厉地反驳了他。
“呵,别自欺欺人了,也不看看这都死多少人了?就算之前的仪式缺祭品,但打到现在也该够了,却依旧没人出来,这说得过去吗?!”紫衣男子冷笑。
他对永夜教会的祭祀可没什么好感。
更别说现在,他的大脑不断地在提醒着他,有某种可怕的危险正在无限靠近他!
“……不许妄自下断论!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
虽然灵玑还在反驳,但这次却停顿了一下。
胡十七在一旁剧烈喘气,他一个人对上十几个人还是太勉强了,他努力击退一个疯子模样的人,转头喊道“你、你们别聊天了……快来帮帮忙啊!”
“真是废物一个。”
灵玑闻声看去,皱眉嘲讽了一句,却最后还是过去帮了忙。
“哗!”
少许冷风袭来,许珪猛一回头,眼神凌厉。
伸出双手的来者脚步一顿,眼神迷离,当即五体投地,晕倒在地。
“……砰!”
“嘶——嘶——”
一条斑纹的小蛇从偷袭者的脚边钻出来,乖巧地盘绕在眼神暗沉的许珪衣袂旁。
现在还不到暴露的时候。
所以他选择继续维持豢养虫蛇的猩红伯爵的人设,毕竟,作为候补祭祀,除了走了后门以外,他也不是真的什么能力都没有。
之前在兑省和安全部的人打的时候,猩红伯爵的那些手段可是差点压得他们只能被动防御,最后要不是他在,很难说秦钧天他们能不能顺顺利利地全员平安活下来。
虽然是利用的画卷,但那也属于实力的一部分。
就和武器一样。
“哈!”
灵玑的镰刀长而利,天然具备远程作战一样的功能,她又心狠手辣,不像许珪还存着几分良心,只打晕不杀生。
她出手,几乎就是在割韭菜。
割了一茬又一茬。
血液都在他们周身积攒出了一小片的血池。
压力顿减的胡十七松了口气“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有些人好像失去了理智?发疯般的攻击我们?”
虽然意外发生得很突然,没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但他身为调查员和卧底的观察力还是在的。
他发现这些攻上来的人,眼神似乎都有些失焦,像是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