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他急于吞下金诚集团,以便在父亲,在伊洛斯面前抬起头来,顺口气,眼下金诚就要到手了,南宫冶别提心中是有多兴奋。
啪----
南宫冶的手用力的拍在了办公桌上,吓了孟润曦一跳。
南宫冶直接无视了伊洛斯,伸出手指着孟润曦道:“孟润曦,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千万别耍我,要不,我会让你们父女活得比坐牢还难受!”
“谢谢你表哥,谢谢你!”孟润曦千恩万谢,就差没给南宫冶跪下来。
“行了行了,别有事没事的就往这边跑,这件事我会给你处理漂亮!”南宫冶有点不耐烦的低声呵斥眼前这个失势的女人。
孟润曦走了之后,伊洛斯才淡淡的说道:“你就相信孟润曦的话?”
“为什么不信,一朵在温室里,吃惯了上乘肥料的花朵,忽然被放到了沙漠里,不管她多爱砂砾都好,她都会不惜一切的回到温室里去,因为她受不了那种苦!”南宫冶阖上眼低沉一笑,还是那句话,孟润曦要不是爱上雅昊思那颗砂砾,倒也不会沦落到竟日这般光景。瞧她刚刚穿的那些衣服,瞧她那张一夜多了皱纹的脸,南宫冶不敢想象,穿管了名匠出手的高定服饰的孟润曦,这阵子是怎么过来的。
伊洛斯听着南宫冶的比喻,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希望如此!”
南宫冶坐直了身,看着伊洛斯道:“我会向爹哋证明,我不比你差!”
“愿见其成!”伊洛斯莞尔。
南宫冶不在废话些什么,而是指挥着伊洛斯道:“告诉潘家管家,我要会一会潘老!”
“好的!”伊洛斯露出了一抹笑容之后,起身走出了南宫冶的办公室。
潘家送走了贺佐,迎来了南宫冶,南宫冶到了潘家之后无须客气,直接的走到了书房,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潘老,他熟络的上前道:“爸想什么呢!”
潘老微微的回过神来,看见是南宫冶,他悲凉一笑:“我忽然想起了薇儿小时候,就喜欢在外头院子里玩!”
“爸,节哀!”南宫冶拍了拍潘老的肩膀,装出了一副悲伤的样子。
‘你过来,想必也是为了那新闻的吧!”潘老深吸了口气,平顺了情绪后看着南宫冶。
南宫冶点点头道:“是的,我就是看见报纸,内容竟然将潘家拖下水,我很担忧所以过来看看!”
潘老呵呵一笑,他似乎有点不在意的说道:“当年的事,几乎毫无留下证据可言,现在单凭贺潞安那黄毛丫头,和一个名不见今传的小记者的片面之词,谁会相信!”
“但如果,这小记者站出来说,是贺潞安逼他这么说的呢,那事情会不会又翻转过来了!”南宫冶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的狰狞。
“你是说找出那记者!”潘老露出了一丝的诧异。
“对!”
南宫冶早在孟润曦离开南宫集团后,他就有了这么一个计划,现在贺潞安全靠着李博这层皮才搞出了这么多事,如果这个李博出来说这都是贺潞安逼着他说的,目的是为了替雅昊思脱罪,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么,贺氏还还会落了个造谣毁谤的罪名么。
潘老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之后,他点点头道:“去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老了,不想理会这摊烂摊子!”
“我只是来知会您一声!”南宫冶咧嘴一笑,他的目的就是一石二鸟,不仅要收了孟润曦的半壁金诚集团,还要在潘老面前买个乖,两面的好处,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潘老挥了挥手,示意南宫冶离开之后,再次沉默无声。
南宫冶站了片刻之后,自觉无趣,撇撇最后低沉道:“那我先走了!”
砰----
房门砰的关上了,潘老沉默的叹息了一声,微风从洞开的窗户冲了进来,肆意的吹散了他花白的头发。
一个人影,从窗户外的阳台走了进来,他听到了潘老的叹息声,眼眸略微有些许动容。
谁都想不到,一个几乎掌控z国政权去向的人,临老竟然是那般的孤独,正如他自己说的,争那么多权,抢那么多利做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切如浮沉。
“力昂,我不是惧怕流言,更不是顾忌贺家,我是觉得雅昊思这样做,实在是浪费了!现在你该做什么准备,就去准备吧!”潘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看了眼站在眼前的男人后,自己转动轮椅的把手方向键,缓缓的行驶出了书房。
力昂站在书房内,看着潘老消失在视线里,今天在贺佐离开之后,他再度上门,总算是说动了潘老的心,并意外的得知潘老竟然知道南宫冶的虚假,正说着南宫冶竟然就上门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躲了起来。
“力昂先生,请你离开这里!”潘家的管家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对力昂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