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白!就是郝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果然是条乱咬人的疯狗。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痛快:“打得好!我早就看不惯你了,难得有人帮我出手,我得多谢谢她去。不过,她不是郝姐姐。郝姐姐今天一直在厂里上班,分分钟都没离开过。她难不成长了翅膀飞出去打你的?”
“你再狡辩都没用!她都承认自己是郝白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紫陌!你她妈走着瞧,好戏在后头!”
鲜于峰回到屋子里坐下,闷闷道:“不可理喻,疯女人。”
赵百万忙问怎么回事。
他一五一十的说了。郝白奇道:“竟然有人冒着我的名号去打她,是什么居心?”
方芳漫不经心地道:“还能什么居心,你没听他自己说吗?他的女人几十桌都坐不完,肯定是哪个没带回来给我们见过的,怕吴小清和她抢,跑去示威呗。”
这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祖宗。“你!”鲜于峰简直服了,烦躁地朝她吼道,“你不懂能不能给我闭嘴,不挑拨离间你会死啊!”
方芳朝张纯洁身上一歪,水汪汪地眼里闪动着泪花,她扁着小嘴,委委屈屈地哭诉:“张姐,你看,他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再也不要和郝白一起住了,他们就欺负我无依无靠!”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张纯洁赶忙柔声安慰她。
郝白见他接个电话都要避着她,又听得方芳那话,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想发作却又不知改以何种身份发作。
女朋友?他可一直把她叫姐姐的。姐姐?他又随时涎着脸说些暧昧的话。
赵百万跟许浩闹翻,心里烦乱,听得方芳哭,着实焦躁,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对张纯洁道:“去去去,你就把她带回去。明儿个我给她再找个房子。”
“哼!”方芳柳眉倒竖,指着他,凶巴巴地道,“凭什么你就我走我就走,我偏偏不走,我就要和郝姐睡,让鲜于峰打死我好了!”
张纯洁无奈地拍拍她的背,央告道:“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
“哼!”她顾不得还早流泪,冲赵百万翻了个白眼。
鲜于峰把指关节撇得噼啪作响,“恶狠狠”地道:“迟早有一天你要把我惹毛!”
方芳见状,立刻伏在张纯洁肩头嚎啕大哭起来:“张姐你看你看,当着你们的面,他都这样凶我……呜呜,当老大就了不起吗?想打哪个就要打死哪个吗?”当真说哭就哭,浑然没有前一秒的凶悍样。
所有人都不禁头大。
赵百万烦躁地叫张纯洁把她弄走,偏偏她又死咬着非不顺他的意,就要留在这里。于是只好郝白亲自出马,连哄带骗把她带到她俩住的屋子里去了。
鲜于峰头大,嘟囔:“真不知以前那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怎么招架得住的。”
赵百万问他:“你说啥来着?”
“没什么。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在同样漆黑的夜空下,紫陌被吴小清严重警告,要她不得再和鲜于峰再有任何联系。否则将上报师傅,将之逐出师门。
奇怪的是,她并没把紫陌的手机没收走,那里面还有鲜于峰的手机号码。
紫陌不知哪里得罪师姐,不敢顶嘴辩驳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得独自在暗夜里悄声饮泣。
与此同时,吴小清正在宾馆的豪华套房里和许浩坦诚相见。
吴小清悲悲戚戚地道:“浩哥,我被别人欺负了,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许浩满口应承:“那是当然。咱俩啥关系。你帮我看风水这么多年,我全靠你才能顺风顺水,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浩哥!”他似乎忘了曾找鲜于峰帮忙一事。
吴小清也忘了,继续抽泣道:“鲜于峰……他,他唆使他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我,还泼我咖啡……呜呜……浩哥,我丢不起这个人,你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