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宁在蒋母面前站定,床上的蒋母四肢被绑住,根本不能自由行动,但她的四肢却扭成奇怪的形状。
颜书不忍看下去了。
“我们……我们还是送她去医院好了。”
蒋云宁握紧了她的手,声音轻慢,“害怕了?”
颜书点点头。
尽管她那么讨厌蒋母,但这一刻,她真的是可怜蒋母。
蒋云宁摸着她的脖子,满手的发胶估计让他有些不开心,他摸了摸她的脖子,好像给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顺毛一般。
“乖,去给我拿点水好吗?”
本来房间有水壶的,她可以烧。但床上的蒋母叫得撕心裂肺,她看不下去了,她知道蒋云宁是找借口让她离开,所以借着这个理由,去楼下找水了。
蒋云宁见颜书带上了门,拖了一把椅子,径直在床头坐了下来。
他托着腮,好整以暇看着床上挣扎的女人。
“没想到,会看到您这个样子。”
“唔……你……贱种……给我……给我……”
蒋云宁点点头,“嗯,会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贱……贱种……快……给我……就一口……求求你……给我一口……”
蒋母涕泪满面。
蒋云宁毫不动容,轻轻叹息一声,“真怀念,您这个样子,让我想到当年的我。”
当年的我,也是这么求着你的。
只为了一顿饭。
如今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我当年求而不得,只求温饱都不可以。没有想到今天的你,也是求而不得。
“我可以满足你。”蒋云宁欣赏完蒋母的痛苦,“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给我……都……都可以……”
她说话都颤抖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来一口更加重要。无论多讨厌多恨面前这个人,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蒋云宁笑了笑,从房间里拿出一个针管。
蒋母一看激动起来,连连挣扎。
蒋云宁笑,“别激动,这只是一个艾滋病患者的血。我现在把它打到你身上……”
不管他说什么,蒋母都只喘息着,哀求着,蒋云宁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时间,然后轻轻按住了蒋母的手腕。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很快……很快……
正当蒋云宁要推着针头要进蒋母身体的时候,套房的里门被推开了,蒋宁渊走了出来。
“你这是在谋杀。”
蒋云宁扬起头,眼神淡定,“你来了?”
蒋宁渊目光落在蒋云宁的指尖,那针尖已经抵到了女人白皙的手腕,只差破皮而入,他蹙眉,眼神冰冷,“你不想活了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蒋云宁微微一笑,手松了,针管也暂时离开了蒋母的手腕。
“我没这么好的闲心。你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没关系,不过蒋家多一个杀人凶手,这也让我挺为难的。”
“是吗?”刚刚还一脸闲适的蒋云宁忽然用力,只见那针管猛地扎入蒋母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