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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宫锦换了一身黑衣,潜入了皇宫。
没有通过正当的途经进入皇宫,是因为百里傲天毕竟是百里惊鸿的亲爹,看着自己下手,他就是舍得,心里也该有些难受,所以她便干脆直接摸黑进来了。
南岳的皇宫,她才只来过两次,所以并不知道这路到底是怎么走,正在郁闷间,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自己的身后走来,正要出手,而对方也飞快的开口:“是我。”
也是一袭黑衣,作着黑衣人的装扮,而那声音是上官谨睿的。南宫锦皱眉:“睿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傻丫头,你还真准备去杀了百里傲天不成?你就没想过,杀了他,你就是百里惊鸿的杀父仇人?所以这种事情,让哥哥来帮你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锦锦出手,否则她与百里惊鸿之间,怎么都会有些芥蒂。
“可……”那是她的杀父仇人,她觉得自己应该亲手血刃之!
上官谨睿定定的看着她的眼,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顿的开口:“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我的身上虽然没有南宫皇室的血统,但是为养父报仇也是我上官谨睿的责任,你已经阻止了我复国,总不能连亲手杀了仇人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睿哥哥的真实想法,她又何尝不知!垂下头,轻轻的点了几下,表示认同。
“你现在回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出来过!”上官谨睿说完,身型一闪,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而同时,又是一个黑衣人跳到了南宫锦的身边,南宫锦转过头,一看眉眼,正是沐月琪!她对着南宫锦开口:“回去吧,放心,有我看着,他不会有事!”
“谢谢你,沐姑娘!”南宫锦感激的点头应了一声,而后转身去了。
刚刚进了云王府,回了自己的屋子,便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里头,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身,开口:“回来了?”
“嗯,回来了!”身上还穿着一身黑衣,总叫南宫锦有点尴尬。
“回来了就好。”说着,几个大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也不问她出去是做什么了。也不问她要杀的那个人杀了没有,尽管那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对那个人,他只有恨。冰凉的指尖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门外而去:“带你去看点东西。”
南宫锦也没多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虽说百里傲天是该死,但她却总觉得有点愧对他。
跟着他走了良久,绕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长廊,而后,站定!也在同时,南宫锦整个人都被自己面前的景象惊住了。长廊之上,有两个七彩琉璃盏分开摆放,其余便都是五彩琉璃盏,以将整个廊檐点亮,而廊檐的两边都布满了鲜花,五颜六色,七彩斑斓。
“这是……”她虽然已经不是那种年轻的小姑娘,只要看见鲜花便会觉得开心。但却也总有些作为女儿家的浪漫情怀,所以还是感觉有些惊喜的。
“上次,在南岳,我们遇见刺杀之前,我送过你一束花,你可还记得?”他回眸问着,语调淡淡的,却如天籁一般动听。
南宫锦笑着开口:“记得!那怎么会不记得呢,我还记得那花都被踩扁了,当时我还感叹了一句,难得有人如此主动!”
想必,也就是她的这句话,让他上了心。
“所以你就整了这么大的一院子花送给我?”说着,南宫锦忽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了。
但,他的下一句话,却将她意兴阑珊的感觉全部打消了:“这花,是你在西武的那一年,我亲手种的。”
这下,南宫锦就沉默了,咬着自己的下唇,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原本看着只觉得惊喜的花,到了此刻,却变为了感动。呐呐的开口:“其实你不必如此的,让花匠去种不就结了?”
“若无诚意,如何能向你求亲?”语中带笑,如云中歌般飘渺动听。
说着,执起她的手,携着她,一路到了廊檐的尽头,满湖之中,竟然全部都是冰雕的莲花绽放。在岸上琉璃盏的折射之下,泛出各色光芒,好似在暗夜中点亮了繁星,又将它们全部掬成一捧,尽数抛撒在河中,迷乱了她的眼,也折射出了她眼中的晶茫。
“这冰花,也该是你亲自雕琢的吧?”
难怪今日进了皇城,他便说宫内有事,要先行离开。
“不喜欢?”他好看的眉头皱起,原本以为她该是喜欢花的,但是在她的面上,只看到了感动,却看不到开心的神色。
“喜欢!”即便是不喜欢,有了他的这一份真心,也该喜欢了才是。
他寡薄的唇畔勾起,颇为神秘的将袖中的一把钥匙拿了出来,这钥匙,每一把上头都镶着各色的宝石,晶亮无比。他将钥匙递给她:“这是国库和夜幕山庄所有金库的钥匙,给了你,我的财产便是一点都不剩了,你也当对我负责才是。”
南宫锦瞬间笑得见牙不见眼,赶紧伸手,一把将他手里的钥匙接了过来,飞快的点头:“嗯!我一定对你负责,很负责!”
“开心了?”说着,伸出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