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就已然落山,厢房里便是见着有许些昏暗,那傅小蛙,果然没有躲过被揍的命运。说这傅小蛙,心地纯朴,绝不会把拳头用在自家同门身上,他就这样默默挨着拳头,等到那些孩童都满足回到床上,他这才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好在他习武之后,身体变得强健,受这点拳头若是小事。
揍过傅小蛙之后,那绅正明和着众孩童显得十分满足,坐在床沿上得意地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找你千百回不到,现在自己倒送上门来!”
那些孩童在嘲讽,而傅小蛙默然地提起自己的被子,仿佛没有被揍过一般。
见到傅小蛙一点都不生气,这些孩童才是生气,纷然嚷嚷道:“这丫的咋就没反应,难道天生就是个被揍的货!”
“那可不是,揍得我手都疼了,他咋就不当事呢?”
“这就是欠揍,典型的欠揍!”
嚷嚷是这样嚷嚷,这些孩童也都累了,这厨房的杂役很经打,揍得他们连再揍的**都没有。
“你,滚离我们远一点,到那边头去,我们真是倒霉,会摊上这么一个熊货!”
那傅小蛙默默无声地提着被子,来到厢房的最角落,那是坑边的一个靠窗床位,没人睡,很远都没人。他静静的躺着,像一个被孤远的人,耳朵尽是那些孩童们欢快的说笑和嘲讽。
冬日艳阳降临在这片土地,过冬的鸟儿停落在树梢,喳喳叫着,像是宣读着即将过去的寒冬。
“好冷好冷!”
“什么时候冬天才过!”
好天气,带给人鲜好的心情,习武场上白雪依然,不畏寒冷的学徒已呼着白雾,站在这雪地之上跺着脚,等候着拳师的到来。
话说这些孩童,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有一点都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些孩童有的家里是地主,有的是作坊主,各种富裕行业兼有之。
在等待着无聊,这些孩童开始各种八卦。
“嗳,你们听说了没,跟我们一起那杂役,可是托了后门进来的!”
“真躁着脸,也不嫌丢人!”
这是他们的各种小道所闻,他们自然不会知晓傅小蛙付银两的那段事儿,不过这些已然让他们生心厌恶,虽然他们已经够厌恶傅小蛙的。
“,那丫的来了!”
那些孩童顺势望去,便见那傅小蛙珊珊来迟,这些孩童自知地离开,和傅小蛙保持距离。
而这傅小蛙到来,便着这些孩童远避自己,他心里也有数不清的失落,他还是希望得到众人的认可,能够没有隔阂的一起开始未来的学徒生活。
正在傅小蛙处在尴尬之地时,初级学徒的拳师陈焕东到来。
顿时这些孩童们站好排列,傅小蛙也学着样,跟着排在队末。
终于当上学徒,这是傅小蛙学徒生涯的第一天,他心中充满渴望,充满期盼真正的习武生涯。这是真正的拳师,而非花匠大叔,真正的拳法是何等模样,他很期待到。
说那陈焕东到来之后,一眼扫过这些孩童,他授拳多年,所识孩童无数,眼下这一群孩童,便是他曾经引领过的众多学徒中的一粟。
他一眼扫过傅小蛙那个陌生的面孔,这个脸孔他并不很会在意,青云已经跟他说起,这是大师傅所特许的命令,他自己也知道和那个大师的天才徒弟有所关联,但这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是负责教导,不会管资质,不管这孩童学不学得。
陈焕东在队前踱来踱去,开始训导道:“你们,进入武馆也有些时日,习武的根基也算有了少许,也是时候教你们些正式的拳法了,今天,我来就教你们中少拳,这是初级拳法,不是很难,你们可着心的跟我学!”
听陈焕东师傅说完,这些孩童们心中自是兴奋,他们来武馆多日,都是沙袋跑步石锁,现在终于可以开始习得所谓的拳法,那能不高兴乐呵,这也是孩童的新鲜感。
在这些孩童还处在新鲜感中的时候,在一旁的绅正明已然走出来请许道:“师傅,我想自己练,我想练其他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