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呢。
杜晨宇为小汀套上粉色的小外套。小汀忽然说道。“爸爸。我又想学钢琴了。”
“嗯。你不是不愿意学么。”小汀站在床边。杜晨宇给她扣纽扣。
“谁说我不愿意学啦。现在小轻忙嘛。沒人教我。学校要举办钢琴大赛。第一是我的。”小汀得意的在床上叉着腰。“爸爸和小轻有努力的事。我也有啊。我希望能做到让爸爸开心的事~”
小汀把额头抵在杜晨宇的额头上。杜晨宇觉得。此生拥有的最大财富就是这个女孩儿了。至少为了她。可以让方轻唯活下來吗。
“喂。妈妈。你今天有空吗。麻烦你去帮小汀找个钢琴老师吧。我最近有点忙。嗯。好……呵呵。是啊。。。。”杜晨宇在电话里和林施芸谈天说笑。却怎么也不会料到。这次找什么钢琴老师是个不折不扣的引狼入室之举。
易凯。易凯……你在哪里。我到处找你……易凯。易凯。易凯…………
耳畔有个挥之不去的声音一直在呼唤自己。如此有存在感。可是眼前却好像缭绕着云雾。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易凯挥舞着手臂。却怎么也碰不到那个声音的主人。
渐渐的。声音随风飘远。易凯迈着踉跄的步伐追赶着……
“姐夫……姐夫……”
易凯追寻着那个方向。可脚下却一下踏空。接着是无止尽的坠落。往悬崖深处堕去。而恐惧感在那一刻升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啊--”
易凯惊呼着从梦魇中挣脱出來。坐在床上大口呼吸。待喘息平定。他的视线才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有神的双眼充满疑惑。只有额头上的汗珠还可见刚才遗留的惊魂未定。
易凯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昨夜的记忆--是那辆捷豹上的男人。自己被他钳制住后。接着就被人从后面打晕。直到现在醒來。易凯蹙眉思忖。难道是被辛雪的人抓回Hdaosi了。
不。不像。易凯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个房间透出的气息完全不同于Hdaosi。这个房间有着欧洲田园风格的装修。清新自然中沾染了一点艺术感。从房间的大小和格局看。这应该是个地下建筑。因为四周沒有窗户。易凯下床趴在地上。用手敲击了一下地面。这让他更加断定刚才的猜测。
又是一个与外界完全绝缘的鬼地方。易凯困惑难当。为什么霉运总是如影随形。他來不及懊恼。沿着墙壁侧耳倾听。希望能发现什么动静和线索。他俯在门扉上。被辛雪训练出來的灵敏耳朵闻到了微弱的脚步声。
易凯立即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躺下。不一会儿。几个侍者端着各式菜肴和点心鱼贯而入。在桌上一一摆放整齐后。排成一列站在旁边。
易凯缩在被子里看着他们。然后看了看桌上的美食。他当然记得自己就是为了偷那么一口吃的才被人逮住的。刚才是沒想起來。现在一想。饥饿简直使人发疯。
这些吃的难道是给自己准备的。
易凯期待的等了很久。可那些侍者却跟木头人一样站的笔直。个个纹丝不动。根本沒有表示任何邀请之意。
易凯气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把被子一踢。走过去就开始大快朵颐。那些侍者淡定的有点渗人的目光令易凯被食物噎着了。但见并沒有人上前來阻止。易凯吃的更加豪爽了。把一切事情抛诸脑后。他以行动验证着自己死也要做饱死鬼的座右铭。而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这个狼吞虎咽的样子会被监视器全部记录下來。一帧不少的传到了另一个房间的液晶屏幕上。被人一览无遗。
男人对准电视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易凯难看的吃相被定格在屏幕上。男人冷哼一声。随即是止不住的大笑。高胜寒啊高胜寒。你和辛雪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就培养出这么个货色么。
男人低沉的笑声造成身体的震颤。睡袍松垮垮的带子滑落至两旁。露出他精赤的身躯。
男人一把将畏缩在沙发旁的裸~体少女的头摁在了自己胯间。而玩味中带着冉冉火焰的目光却紧盯着液晶屏幕上那个少年的脸。
杜晨宇今天早早离开了公司。把手头的事物交代给了另外一个助理。自己回了家。林施芸给小汀找到了钢琴老师。是上门來单独教授课程的。所以杜晨宇这个家长必须要回家一趟了。
杜晨宇生怕回來迟了失礼。一路上紧赶慢赶到了家。他急急忙忙的出了电梯。摸出钥匙打开家门。弯腰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却顿住了身形。室内传來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那旋律缠绕住了杜晨宇的心绪。他轻轻把公事包和钥匙放在玄关的矮柜上。仅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走近了琴声的源头。
客厅内。钢琴前。师生二人正坐在钢琴前认真的弹奏着。杜晨宇看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