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自查的行不行阿?浑元桩您站了二十多年,说实话我是没觉得有什么用处。”郑立国撇嘴道。
“去去去,站桩养气养血,你看我这些年生过病吗?倒是你个年轻人,懒惰肥胖,让你练你还不肯,真是白瞎了我的基因。”
看不出来郑毅还挺毒蛇,秦天忍住笑意问道:“郑叔叔这桩站的有什么讲究吗?感觉确实很有效。”
郑毅脸上一喜,有一种遇见了知音的兴奋感,“我们先回家,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好教教你们。”
秦天看他确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陪着一起去办了出院手续。
药钱没话多少,玻璃倒是赔了好几百。
好在身子养好了,大家也便没在意,搭了辆面包车,五个人回到了窝驼卫生室。
刚走到朱红大门前,门内响起了郑立国母亲高亢的声音,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讨好与歉意。
“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家孩子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恼,您看我们赔多少钱合适?”
郑毅立即一脸紧张的冲了进去,秦天四人也是紧随其后跟上。
前院右侧杏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外国人,郑立国的母亲陪着笑站在旁边说着话。
那外国人并不理会,只是一脸无所谓的四下瞅着,少顷他身子一紧,慢慢探下了身子,抓住了地上的什么东西,嘴里还应和道:“这就不是钱的事嘛,你要知道,我侄女可是我们家的心头宝。”
郑毅走上前先是儒雅的长笑了几声,“先生您好,你就是孩子的家长吧?我是郑毅,那件事实在是对不住。”
外国人目光凝重的盯住了郑毅,“我认得你,郑毅是吧?我叫比查帕翁,是蔓蔓的叔叔。”
他上下扫了郑毅一圈,又看了一眼跟着郑毅进来的秦天四人,眼中一时很是困惑。
郑毅被他阴冷的阳光看得心里毛,他暗自思忖着这外国人到底就是蛮夷之地出来的,看人和说话,太不合礼数了,长得还这么丑小,真搞不懂我堂堂华夏的姑娘怎么会想嫁给他。
虽然这么想,他仍是含笑道:“不知道比查先生来我们这儿想得一个什么说法?”
比查站起身子,在相貌堂堂骨架高大的郑毅面前更显出了七分佝偻三分猥琐,他背着手道:“就是来看看,看看。”
说完他直往门外走,走到一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横在了他的面前。
“比查先生看来并不懂我国语言的意思,看和拿是两个字哦。”秦天指了指他紧紧攥着的右手,轻蔑道。
比查帕翁身子一挺,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缝里透出恶毒的寒光罩住了秦天。
良久,他突然哈哈一笑,展开了右手,“拿什么?”
他黑小的掌心里汗水粘稠,一些不知道是泥垢还是汗渍的东西挤在一起,很脏乱,所以那几根短短的黑色头并不能让人看得分明。
秦天展眉一笑,自口袋中摸出了一张面纸,覆在了他的掌心上。
皱着眉秦天强忍恶心狠狠一抹,“你的手脏了。”
比查嘴角堆起怪笑,语气森寒,“谢谢。”
掌中的污渍被擦拭干净,比查的掌根部位处纹了个小巧的纹身。
是一只娃娃,笑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