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坡上,白向冬能看见的都是零零星星的野菜,他大步往深山走去。
山的外围已经被村民挖的差不多了,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深山里面的松树林。
上辈子他就是靠着在深山捡蘑菇、挖药材养活他们母子二人的,所有他对路线很熟悉。
明天就是临镇赶集的日子,他想今天准备两大袋子蘑菇,明天就拿去卖掉。
还没走到松树林,他就在路过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趴窝的野鸡,兴冲冲的拿着背篓,朝着野鸡扣了上去。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他动作麻利的用石头把野鸡砸晕扔进背篓,顺便还捡了七八枚野鸡蛋放进背篓。
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满满两大袋子的松蘑也采摘完毕,费力的把两个麻袋背在肩上,他趁着天亮赶忙往山下走去。
当能看见山脚下的村庄时,天已经抹黑,绕着人少的地方往家里一阵狂跑。
都没敢进家门,他绕道屋后,顺着窗户把东西扔进了自己和母亲的房间。
随后就跑进家门。
“向冬,你可回来了!”白向冬的母亲朱玲花看见儿子回来,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娘!”叫了一声母亲,他接过母亲洗碗的活计。
“不用你,你快去吃饭,灶台上给你留了野菜糊糊。”
“我帮您干完再去吃。”坚持着帮母亲洗着碗,他才进去吃饭。
没有什么可期盼的吃食,万年不变——稀汤一样的野菜糊糊一碗,比刷锅水稍微强一点。
“不是去搂猪草了吗?那么晚回来,猪草呢?”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声音从院中传来。
“奶,今天上山不小心崴脚了,没弄到猪草,明天我再去。”
“哼,只知道吃,不干活的小崽子!”老太太不满意的骂了一句,回屋了。
匆匆喝了粥,把碗洗好就陪着母亲回房了。
指着地上的一堆东西,他和母亲说,“我明天去临镇的集,娘需要什么,我给您带回来!”
“娘啥也不要,你自己留着。”朱玲花也不是愚孝的人,只是性格胆小一些,所有没有让儿子把东西交出去。
“娘,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分家,这样咱们俩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为了母亲,也为了小媳妇儿,也得加快分家的步伐,不能让家里这些不省心的去骚扰黎熙熙家。
“娘不急,是娘没本事照顾好你。”朱玲花看着一副大人样的儿子,很心疼。
“娘,好日子在后头呢!”白向冬安慰母亲。
“好,娘等着跟儿子过好日子。”她从枕头里掏出几两粮票塞给儿子。
随后两人抹黑洗了洗脸,就上床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向冬就爬了起来,熙熙索索的穿衣服。
“这么早就走?”穿衣服的动作吵醒了朱玲花。
“嗯,这就走。再晚一点,就让别人看见了!”白向冬走到窗边,打算爬出去。
“娘,你把东西一会儿递给我。”
“行,你当心点,别磕着。”朱玲花从床上起来。
两人轻轻的把东西传出去后,白向冬小声说,“娘,我走了!”
关好窗户,朱玲花也穿好衣服,开始她一天的奴役生活。
走了近三个小时,白向冬才看见集市的影子。
在一边的空地上,他把松蘑都倒了出来,用麻袋铺地,松蘑放在了麻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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