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是对讲机吗?公放效果不错。”周泰然冷冷一笑,打开了车门问道。而其他三人则是看了一眼龙七衬衫上的扣子,似笑非笑地下了了车。
“90后,果然是有代沟啊。”龙七叹息了一声,掩耳盗铃般一把撤下了那枚扣子捏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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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然的家中。大约七十来平的小家烟雾弥漫,周泰然的老妈正在厨房反动这炒勺。客厅里三个老烟枪正在吞云吐雾。
哪来的三个烟枪呢?周父,周三叔,还有百无禁忌又嗜烟如命的杨礼纲。至于龙雨辰,他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此时正憋着烟瘾呢……
“泰然啊……这个月末驱魔大典的事情我已经听你爸说了。有没有需要三叔帮忙的地方?”
沙发上,一个中年男人叼着一支小熊猫,慈眉善目地问道。可是他那额头上狰狞的伤疤,还有那一半脸上已经肿起来的巴掌印,着实破坏了他慈祥的初衷……
“三叔,您是认为我没有夺得冠军的本事是吗?”周泰然坐在沙发的另一侧,身体前屈,两只胳膊肘放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淡定地说道。而且语气在“您”这个字眼上,咬得颇为用力。
“周泰然,你怎么和你三叔说话呢?怎么说他也是你三叔!你个小兔崽子说话没大没小!”
周父在一旁,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茶杯瞪大了眼睛教训道。
“二哥,二哥!别介。泰然像我!性子倔,没事,没事,呵呵……”周三叔连忙打着圆场,笑嘻嘻地说道。
“像谁?像你?!揍你个莽货!老大不小了,说话还这么没谱!”
好嘛!我儿子像你?想抢生儿子想疯了是不是!周父也没客气,抬腿就朝着周三叔的大腿踹去。
“别!别别别,二哥,你看这还有小辈在呢!我说泰然性子像我!你别误会,嘿嘿。”周三叔虽然身居高位多年,但是对于自己的二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又敬又怕。
“老幺老幺,你瞅瞅你这幅德行!行了,现在的孩子可不比咱们那时候了。你想说什么直说,别让孩子们看不起你。我去厨房看看,帮下你嫂子。你有屁快点给我放干净,一会吃饭都别谈什么公事。”
说着,周父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屋内的四名少年,哼着小曲儿就走了出去。失散多年的兄弟今天回家,自己儿子又那么整齐,容不得他这个当老爹当二哥的心情不好啊!
“周三叔,您好。我是周泰然的同学加好兄弟。请问您是想让诏安我们是吗?”接到周泰然的眼神示意,龙雨辰只好开腔说道。
闻言,周三叔掐灭了烟头。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龙雨辰。
“哦!就是那个制住九幽这个野小子的龙雨辰吧?呵呵,果然年轻有为!不错,既然你们心里都清楚了,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您请。”龙雨辰笑了笑,尽量使自己显得更自信一些。谈判嘛,不能先输了阵仗。
“我所在的部门,相信你们也多少有过猜测。像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都喜欢看个网路文学小说中说的一样,我们,就是你们口中的龙组。只不过这只是一个单方面的,非正式的称呼而已。其实在我国,这样的组织早在先秦始皇时期便已经存在了……”
周三叔像是一位老教授一般,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听得韩天书是昏昏欲睡,但是碍于对方是周泰然长辈的面子,也不好贸然离开。
周泰然对此面无表情,专心玩着手里的茶杯。龙雨辰的脸色微笑越来越僵持,显然也是听得万分不耐。
倒是杨礼纲听的津津有味,翘着二郎腿,手里香烟不断,还时不时的参与一下“互动”。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不亦乐乎。
“周三叔,冒昧打断一下。……您说了这么久,我们大致也对您所在的组织有了一个粗浅的了解。但是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您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这次诏安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们进入了您的组织,要面对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权限和待遇。”
龙雨辰根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听了这么久早就忍无可忍了。但是奈何杨礼纲自己一点也分不清自己应在的立场,龙雨辰只好耐着性子果断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最后还不忘用“利益”拴住杨礼纲的立场。
“哎?对、对啊三叔。你们那待遇怎么样啊?”果不其然,龙雨辰的问题一出,杨礼纲就瞬间变换阵营,跟风道。
周三叔抬眼看了一下龙雨辰,又瞅了瞅依旧在专心玩杯子的周泰然。最后才抿了一口茶水,再次说道。
“大道理,我就不说了。那些官腔的话相信你们也不会愿意听。我仅能保证的就是,在不出任务的时候,你们会依旧过正常的生活。待遇与正式队员等同。”
“三叔,都是自己人。你就别整虚的了,具体说说吧。一会该吃饭了。”周泰然撇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什么叫不出任务的时候过着正常的生活?正式队员的待遇又是什么样?会接触什么样的任务?这根本就是一句糊弄人的鬼话么!这里太多文章可做了。
“泰然,你要相信三叔。在你们未加入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说太清楚的。这关系到国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