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齐整,看来是个大案。
看到她,大人们脸色都不大好看。不过,想必是她爹豁出老脸去求了府尹大人,到也没有太过为难。
几个人轮番问了她几个问题,主要围绕那张绣帕,以及她打折谢再衡胳膊的事情。
“我打谢再衡,是因为他调戏我。”
时雍说得漫不经心。
“绣帕是我的没错,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飞到张家去。我是七月十六晌午从谢再衡手上拿回的绣帕,争执时撕了,弃了。而张捕快全家死于七月十五晚上,时辰就对不上。请大人明察。”
看她推得一干二净,徐府尹沉下了脸。
“然则,谢再衡交代,他不曾见过绣帕。”
不曾见过?
他没有见过,那她就有嫌疑了。
因为那张绣帕是在张芸儿的房里发现的。
据沈灏说,张芸儿把它牢牢攥在手里。
谢再衡这狗男人是真狗。
为了栽脏她,居然矢口否认。
“当时只有我与他二人,他不承认,大可让他来与我对质。”
徐府尹望了一眼师爷。
不是说宋仵作家的大姑娘性子木讷,不善言词吗?
师爷凑过去耳语两句,徐府尹面色微微一变。
“阿拾,本府问你。七月十五那晚一更到三更之间,你在何处,做了何事?”
问到点子上了。
时雍能仗势的时候绝不嘴软。
“七月十五晚上,我去了无乩馆。”
无乩馆?
徐府尹的脸又拉下几分。
“阿拾,念在你父亲宋长贵在顺天府署当差多年,你也跟了这么些日子,本府给你留了几面颜面,你怎生不识好歹,满口谎言?”
没有人相信赵胤会叫她去。
一个天,一个地,怎会有交集?
徐晋原那点本就不多的耐心没有了。
“你还不从实招来?非要本府上刑具吗?”
得,搬尊大佛砸了自己的脚。
时雍脑子痛得很,发觉装老实人真是太累了,远不如做女魔头来得痛快。
“不敢欺骗大人。那夜,大都督差人叫我去无乩馆问话,是为时雍验尸的事。大人若是不信,只管找了大都督来,一问便知。”
“……”
“……”
“……”
供招房里好半晌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