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重情义,柳思辰自是不会拒绝,上一次泄题的事,也权当只是猜测,过去了就不提了,一起来过年,也不过是添副碗筷的事。
柳思辰没有拒绝,憋着呼气等着的藩文学终于放下心来。
两人先回东屋洗漱,等会儿就吃午饭。
藩文学入院门时,就看到廊下站着的符辰,这一次遇上柳士原的姐夫,藩文学感觉有些心惊,与前几次看着似乎有些不同,不仅他姐夫有些不一样,他姐姐也有些不同往日。
藩文学朝廊下的人作了一揖,这就跟着入了东屋。
柳士原叫他随意坐,这段时间在他们家也只管随意一些,便安心留下来过年就好。
藩文学应下,看着忙着收拾的柳士原,他沉默了许久,还是起了身,待柳士原疑惑的回头看他时,他方说道:“士原,有一事藏我心头许久,今日我想说出来。”
柳士原停下手中的事,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说道:“是因为上一次泄题的事么?”
藩文学惊讶的看着他。
柳士原接着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以后咱们还是同窗好友。”
“可是我……”藩文学动了动嘴巴,还想要细细说说,然而看着柳士原面色淡然的样子,他只好低下头去,朝他弯下腰来,“抱歉。”
柳士原事后也认真的想过,为何如此巧合的,那一日藩文学也来了他的院里,而且他入内门之时,正好守门人开了小差去了茅房,时机抓得很好。
他在他院里坐了一会儿,这中间做过什么样的思想斗争他不清楚,但他来过,可见他当时的犹豫。
这一次柳士原仍旧邀他来家中做客,一同过年,便是不计较他那次的事了,人无完人,这一切都因为他自己的疏忽。
自打那次以后,藩文学再不可以随意进出内门,更不能进出柳士原的小院,便可以看出柳士原的态度,以后再好的朋友,也得有界限。
“我闻着菜香了,一定是我姐姐做好吃的给咱们吃。”
柳士原轻轻巧巧的化解了尴尬,这就拿着换下的脏衣裳出了屋。
藩文学看着离去的柳士原,心头终于明白,刚才为何看到士原的姐姐和姐夫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恐怕他们都知道了。
藩文学很后悔,来了巴城,他只有这么唯一个的一位朋友,对方还几番帮助他,他当时怎么可以生出那样的想法来,真是罪该万死,以后士原的事便是他的事,绝不会做对不起士原的事。
弟弟才回来两日,城里顾府就出了成绩,她家弟弟得了顾府学院第一名,顾府还派人送来了信,其他学生可没有这待遇,多是自己等在城里听消息,或者来年再来看成绩。
柳思辰看着顾大儒写的勉励信,心头欢喜不已,一问之下,才知这一次年终考核,出的全是算术题,最后两道策问题也是简单,她家弟弟能得第一,那是稳稳的。
藩文学的成绩就得自己入城打探,不过柳思辰刚才给那送信的顾府下人偷偷塞了点儿钱,对方收了银钱,悄悄告诉她,藩文学得的第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