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瑞一看白胡氏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加嚣张,公然来他家摆谱,自是不用再客气。一通话抢白的白胡氏是哑口无言。
毕竟当年之事,她家做得过分了些。大伯过身,弟媳和侄儿们一面未露,当时都已经成了白家村的一大丑闻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件事是不管啥原因,都无法辩驳的,铁铮铮的事实。白文瑞也是无法原谅他们当年的恶行,包括还想坑害他唯一的妹子。
可是只要他们以后不过分,白文瑞也没想过打击报复谁,可那不等于就要再一次挨欺负。要是那样,白文瑞会毫不留情地还击的。
屋里是一阵尴尬,屋里人都直直地盯着白胡氏看,白胡氏是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该说些啥。
就在这时忽听院里又是一阵喧哗,白氏心里简直是没一刻安宁,抻长了脖子向窗外,想要瞧个究竟。
这时白文瑞已经站起身,向外走去,毕竟是一家之主,咋说也有待客之道。白氏又跟着出去迎接。
花韵儿站在角落里,看着那白胡氏是纹丝未动,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虽然身未动,可也是支起了耳朵,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花韵儿心里合计着,这白胡氏可是真的沉得住气,看样子所来之人,一定是白胡氏熟悉之人,并且还是白胡氏这次来的帮凶。只是这白胡氏十年未登门,这一次来到底所为何事?难道又是打了啥坏主意?
白文瑞和白水心一起来到院里一看,只见一干瘦矮小,满脸沟壑,平淡无奇的老妇人站在院里,身上穿着略有些肥大的蓝褂短袄,走起来衣裳逛来逛去的,看上去特别的滑稽。
只是那妇人满眼透着股子巴结奉承,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文瑞啊,俺这是听说水心回来了,特地带着文静过来看看她姐姐。”说完就朝身后招了招手,只见一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
这小姑娘模样倒算得上是周正,只是那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凌波微动,含羞带怯地,假装无意地瞟了一眼白文瑞。
白水心一看,这不就是隔壁的邻居刘启平老娘和他妹子吗?他们这一家人最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她们这回上门是来干啥的?难道又和前几年一样,上门来辱骂的吗?
白氏不自主地向白文瑞身后靠了靠,怯生生地看着刘婶子。白文瑞自是觉察到了,自家妹子对这姓刘的一家的抗拒。
白文瑞心里十分地心疼,挑了挑眉,微眯着双眼,身上涌出了股子戾气,直直地盯着向他们走来的刘家母女。
那刘婶子自从几年前言辞激烈的羞辱了白水心后,就再未登过白家的大门。白文瑞中了秀才后,刘家人更是惶惶终日,就怕白文瑞平步青云后打击报复,偶尔见到白文瑞,点头哈腰地阿谀奉承,只可惜白文瑞根本不予搭理。
刘家就想方设法的讨好,总想着能借点光,以后也能当个官,发个财啥的。
刘婶子这一次上门可是做好了功夫,死皮赖脸地也得达到目的。所以看着白家兄妹未咋搭理她,甚至都没请她进门的意思,刘婶子就当没看见。
刘婶子可是不管不顾,厚着脸皮拉着闺女走到近前,使劲地向前推了推闺女,“快点,你不是说想你水心姐姐了吗?还不赶紧地和你姐姐打个招呼?”
那小姑娘觉察到白家兄妹的不热络,红着眼眶,怯怯地不敢开口。
白氏毕竟心善,那刘氏和刘启平固然是可恶,可是这刘文静却是白水心看着长大的,当年她也只是个小娃娃,两人再是熟悉不过。
白氏看着小姑娘可怜,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柔的说道,“文静,都长这么大了,俺都快认不出来了。”
刘文静缓缓地抬起头来一看,白水心还是和以前一样,正看着她笑,于是,就大着胆子俏生生地朝着白氏一笑,还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甜甜地说道,“俺也好想姐姐,都有好几年不见姐姐了。”
白氏看着当年的小妹妹已成为娉娉婷婷的姑娘了,也是喜欢的不行,一个就地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