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的是极快的,正德四年已经正式开始了,出了正月了,已经是二月了,只是,对于那二百来号武官的处置,却是一直都没动静的。
这让那些个准备看曾毅如何行动的官员却是心中更加疑惑,不知道曾毅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是摄于压力,还是到底出了什么原因。
尤其是那些个暗中反对军备革新的官员们,对此,更是不解,曾毅到底面临什么压力,其实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他们可是还未曾向曾毅施压的,或者说,在这事情定案之前,他们不准备向曾毅施压,一切,都要看结果再论。
而除他们外,这个时候怕是在没旁的谁向曾毅他们施压了。
可,问题是,既然如此,曾毅为什么迟迟不定案,从年前拖到今日,年前的时候,曾毅最开始可是急着审案的。
可,如今,案子审下来了,却一直拖着不动,难不成,曾毅的计划出现了变故?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没人知道曾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若是在案子没有审问之前,还有回旋的余地,拖延的时间越长,对于反对曾毅革新的官员越为有利。
他们大可以借助这个时间去做一些能够救人的事情,可是,现在,案子已经定下来了,这个时候,他们在去找所谓的证据之类的,那功效可就不如从前了,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对于那些暗中和曾毅为敌的官员来说,现在,曾毅拖着不定刑,对他们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意义了,相反,却还会对他们造成一些牵绊的。
“大人,会不会真如外面流传的那样,出事了?”
京城,有一品官员府中,其神情凝重,听着其下官得来的消息,眉头紧皱。
“这事,谁也说不准。”
这一品官员眉头皱在一起,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全都缩在了一起,任谁都能看的出他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这消息,终究是道听途说而来,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消息如何,不可妄信。”
这一品大员虽然是这么说话的,可,其的心思却怕不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有些话,当着他这下官的面,终究是不好说出来的。
“大人,无风不起浪啊。”
那穿着四品官袍的官员神情显得有些焦急,声音略显急促:“若是真没这事,外面怎么会有如此传言?”
“且,原本,这案子在年前就已经定下了,那时曾毅这小贼可是急着定案彰显威风的,可,为何一直拖到现在?”
“这可是牵扯了二百多官员的案子,乃是天大的案子,岂能一直这么拖着?定然是其**了什么变故才是。”
一品大员一张老脸微微舒展开来,看着他的这位下官,四品官,若是外放离京,也算是一方大员了。
只是,其在京城,却只不过是不起眼的小兵小卒罢了。
但是,其办事的能力,这一品大员却是相信的,若不然,平日里也不会对他颇为倚重了。
“你说的这些,也是有些道理的。”
这一品大员原本心中就有些疑虑的,经他这颇为倚重的下属这么一说,却也是逐渐倾向这个可能性了。
虽然这个可能不大,但,终究是有可能的,若是此,却是也能解释为何曾毅突然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干涉下,就放缓了节奏。
“滥用刑罚,以至朝廷命官抗不过酷刑而死,而且并非是一人,这事情,可大,也可小。”
一品官员沉吟,对于外界的传闻,既然已经决定相信几分了,那,自然是要按照相信的情况来进行分析了。
“只要是死了,那就是抗不过酷刑而死。”
一品大员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也带了一丝的神采:“这事,怕也是极为有可能的,一死百了,也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