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娇躯一颤,花容一变,脸畔顿生羞怒之色。
堂堂荆州牧之妻,在荆州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享受惯了别人的尊敬,而今,却被一介武夫拉拉扯扯,还用这般轻薄的话语来挑逗。
即使这个武夫是敌人,也令习惯了居高临下的蔡玉感到极是愠怒。
“你好。粗鲁匹夫,焉敢对本夫人无礼,还不快放手。”
蔡玉尖声怒骂,扭动着小胳膊挣扎起来。
从她的语气中来看,显然她并不知道颜良的身份。
颜良却不理会她,粗鲁的将她连拖带拉,一直拉回了内室,狠狠的往地上一甩。
蔡玉“啊”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受此粗鲁的对待,气的是小脸涨红,丰满的胸脯因是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如涛。
“既知我乃蔡夫人,焉敢如此相待,我要见你们家颜将军,我倒要问问一他,他的属下怎能这般无礼。”
从地上爬起来的蔡玉,气呼呼的嗔怒道。
听得此言,左右周仓等人都哈哈大笑,以一种嘲笑的目光盯着蔡玉。
蔡玉又是茫然又是恼怒,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颜良上前一步,铁塔般的身躯将蔡玉的身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昂着头,冷笑道:“本将就是颜良。”
蔡玉的花容骤变,惊怖之色油然而生。
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英武的脸庞,那坚实的胸膛,那壮粗的手臂,无一不显示着北地男儿的豪壮。
而那一双鹰目之中,更流转着与生俱来般的自信与傲然,还有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绝。
这就是那个颜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个送我金银,用甜言蜜语来迷惑我的武夫?
“蔡夫人,前几天咱们还书信来往,眉来眼去,怎么,今日见了本将却无话可说了吗。”
颜良上前一步,巍巍的身躯几乎贴住她的身躯。
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还有男儿刚阳的体味,扑鼻而来,只令蔡玉瞬息间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极力保持住冷静,强颜淡定,大声道:“颜将军,我乃刘州牧的妻子,还请你放尊重一点。”
颜良大咧咧的坐于上首,冷笑一声,“本将就是尊重你,才称你一声蔡夫人,如若不然,早就把你赏给本将这班部下玩弄,蔡夫人,本将奉劝你还是知足一点。”
蔡玉的花容又是一变,耳听着颜良“污言秽语”,不禁羞得是满脸通红。
而堂前周仓等人,则用一双双邪眼死死盯着蔡玉,那般饥饿之状,渀佛只消颜良一下令,立刻就会扑上来将蔡玉生吞活剥了一般。
蔡玉是又羞又怕,尴尬的立在那里,却不敢再吱声。
颜良想起了自己妾室曹节,当年也是一副豪门千金小姐的脾气,屡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直到那天被自己剥得赤条条时,才被吓得乖乖不敢再嚣张。
眼前这蔡夫人却显然要聪明得多,只被自己言语吓唬了几句就识趣的闭嘴。
颜良稍稍满意,却问道:“本将问你,刘表何在?”
蔡玉低着头道:“夫君他自今早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妾身也不知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