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证明?”
陈浩看着黑暗中的周馆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周馆主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交到他手上:“用你身上的一件东西证明给我看,一根手指或者一根脚趾,任你选。”
“什么?”陈浩大骇,十指连心,让他砍自己的一根手指或脚趾,他绝对下不了手。
“怎么?不敢?”见陈浩犹豫,周馆主冷笑起来:“这个世上,任何事物都需要同等的价值来交换,你要交换的是我所有的秘密,不过是损失了一根手指而已,老昆都能为你舍弃生命,你若是连这一个要求都不敢答应,如何证明你对我的忠诚?”
“我。?”看着周馆主手中的匕首,陈浩再次犹豫,是啊,昆哥都能为他舍弃生命,自己为他舍弃一根手指算得了什么?周馆主说的没错,有些人没有信任,只有忠诚。
想罢,陈浩狠狠咬牙:“好,我答应你。”
当即,陈浩连忙接过了周馆主手中的匕首,二话不说,蹲下身,伸出左手的一根小拇指摆在了石头上。
右手举着匕首,看着左手的小拇指,陈浩连忙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啊。。。”
匕首顿时落下。
“砰!”
不过一声响声之后,左手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是右手有些发麻,原来是在他匕首要落下的时候,周馆主重重一脚踢在了他的右手上,把手中的匕首踢飞了出去。
陈浩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周馆主淡淡道:“起来吧,是一条汉子,我相信你的忠诚。”
陈浩一愣,连忙站起身:“这么说,我不用砍了?”
“你已经证明了。”周馆主点点头,转身,轻叹一声,缓缓道出了曾经的往事:“我和朱青的父亲朱治庭曾经在一起共事十年,是很好的搭档。二十年前,在我女儿周玲出生的前一个月,有一天晚上,我被三个神秘人打晕带走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马来西亚的一处海岛上,这个海岛上有着全世界最黑暗的一个神秘组织‘血滴子’,血滴子之中的人,个个是杀人能手,在海岛上,不受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管辖,也没人知道血滴子的基地在海岛的哪里,他们专门制造世界各地的混乱,刺杀各国政要,实施各种恐怖事件等等,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黑暗的恐怖组织。”
“血滴子?恐怖组织?”陈浩一怔。
“不错。”周馆主点点头:“我被带到那里之后,也成为了那里的一员,当时我们那一批人有五十多名从世界各地掳来的‘黑暗者’,朱治庭也是其中一员,经过了一年残忍的各种训练之后,这五十多人只有五个活了下来,我和朱治庭就是其中两个。被训练成杀人机器之后,我们就开始接受各种任务,恐怖袭击,爆破任务,刺杀各国政要就是我们的目的,我和朱治庭一直是一对搭档,当年墨西哥石油公司的爆炸案,英国圣保罗大教堂的爆炸案,美国FBI总部的爆炸案,俄罗斯金融公司的爆炸案等等全部都是我们做的,八年的时间里,我们一起在世界各地制造了超过两百起恐怖爆破事件。”
“为什么?”陈浩听得冷汗直流,这还是人吗?
周馆主摇摇头:“没有为什么,我们只负责做任务,其余的一概不知,直到血滴子被覆灭,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血滴子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因为我们只是其中两名‘黑暗者’。十年前,黑暗领袖给我们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在美国生化病毒研究中心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是我现在手中的宝贝,当年我们拿到东西辗转了两个月后才回到马来西亚,不过那个时候整个血滴子基地的海岛已经被各国派出神秘部队合力炸沉了,整个海岛都消失了,我和朱治庭侥幸逃过一劫,成为了血滴子这个黑暗组织幸存的两名‘黑暗者’。”
“然后呢?”陈浩听得入迷了,对于他来说,这种层次太高了,周馆主的身份太让他震惊了。
周馆主轻叹口气:“然后我和朱治庭就带着这件东西悄悄回到了中国,我们打算洗心革面从此隐藏我们是‘黑暗者’的身份,重新生活,因为我们是全世界最大的国际罪犯,要是被知道当初血滴子还有黑暗者存活,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放过我们。朱治庭说他想经商,所以就让我保管这件东西,我带着这件东西回了十年都没有回过的家,回到家的时候,我女儿周玲已经九岁多了。”
“本来想好好休息几年钻研一下这件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没想到半年后我老婆就去世了,我为了以防万一,带着女儿来到了这里,开下了这个拳馆,经过三年的钻研,我终于知道了这件东西的用处。”周馆主缓缓道。
“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陈浩好奇道。
“这件东西是一管生化病毒,是美国生化病毒研究中心经过了六十年研究出来的制造生化武器的成果。”周馆主道。
“什么?”陈浩再次一怔。
周馆主接着道:“这件东西价值无法估量,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件东西是被血滴子抢走的,所以这些人都想得到,只不过可惜血滴子基地被炸沉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也就是我和朱治庭,就算是刘昆也不过只知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并不知道它的用途,你是第三个知道整个秘密的人,虽然不知道朱治庭有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刘坚和朱青,不过我想,以他的谨慎性格,应该不会。”
“既然朱治庭和您的关系这么好?他为什么现在要对付你呢?”陈浩又不解了。
“哎。”周馆主重重叹口气:“这也是我当年的一个错误,当初由于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这东西的用途,朱治庭怕是一个大麻烦,所以就扔给了我,直到三年后我研究出它的用途后,就告诉了朱治庭,朱治庭这才心生歹念,想要从我手中夺回,虽然这十年来他和我依旧如同好朋友一般,从来不提这件东西的事,不过我却是早已察觉到他的心思了,这七年来,我都没有告诉他关于这件东西的讯息,而他也一直在忍耐。”
“那周馆主怎么不毁掉它?生化病毒这种东西危机甚大,要是落到心有歹念的人手里,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陈浩道。
“毁?”周馆主摇摇头:“别说我的能力毁不掉,就算集齐整个中国的生化研究力量都不能毁掉它,这东西传染力极大,通过空气传染,一旦泄露一点点,整个中国都会处于病毒危难之中,就算你扔到太平洋里面,恐怕整个太平洋的海水都会充满病毒,唯一的办法,就是永久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