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安夜淡淡道,看样子似乎非常的漫不经心。
“既然你知道,那何必大动仪式的要迁坟,还找来道士?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端午不解。
林安夜笑了:“我不这样,怎么引出那扒了我祖坟的人。”
端午看着林安夜云淡风轻的表情,忽然就懂了:“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想要在迁坟那天,引出对手抓住他。可你怎么知道,那天他一定会出现呢?”
“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吓唬我林安夜,所以故意扒了祖坟却没有运走里面的任何东西,甚至连里面的金银珠宝却丝毫没有少。他们是故意要这样的,用意明显是想告诉我,别再和杨家合作,不然,他们会进行更加厉害的报复。所以,如果我置之不理,还是和你合作,那么,在迁坟那天,他们一定会出现。到时候,我布下天罗地网,就可以抓住那天杀害戏子的凶手,还我们林家一个清白了。”林安夜头头是道,心思缜密。
“连你也认为,这几次的案件,都是同一个幕后主谋。”端午说,“奇怪的是,周瑜恒也这样认为,他甚至还主动告诉我,这个主谋就是冥城璧。”
“周瑜恒看起来,对你是忠心耿耿。”林安夜说,“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也知道他是一个君子。过去,他们周家落难,他四处藏匿,可是言行之间,没有一处是怨恨过杨家的。后来他考上了秀才,却放弃了进士的考试,淡泊明志。我们经常一起读书喝茶,志趣相投。如今他给杨家做事,内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介意别人的闲言碎语。”
“别人的闲言碎语?你指的是什么?”端午倒是没听说过。
林安夜说:“自然是说周瑜恒对你余情未了,所以,宁可不顾男子汉气概,也要给你打下手这类了。”
端午羞愧道:“我从来不认为他是给我打下手。”
林安夜说:“周瑜恒能力非凡,先前我请他来与我合作,都被他一口拒绝,如今,他却心甘情愿为杨家奔跑操劳。遇到什么,必定事必躬亲。”
端午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所以,我过去竟然还怀疑他是内奸。是我对不起他。”
林安夜说:“若是周瑜恒都会是你的内奸,那么,他倒是世界上,最会演戏的人了,因为,我丝毫看不到他的内奸。”
端午说:“可如果不是他,那天,要来刺杀天珠师傅的人,又会是谁呢?你可知道,那天,那个刺客竟然出现在杨府上,而当时,杨府上的所有的大门,都关的很死,外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来。并且,那天,他劝动我哥哥,给我喝下了安神汤,希望我安然入睡。”
林安夜说:“杨府上招进来的奴婢,护院,都是新人比较多,所以,每个人都有可能。”
端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端午刚回杨府,就有人急匆匆的来报告,说谢灵要见她。
端午来到谢灵的春晖院,“娘,你找我吗?”
彼时,谢灵已经请来了一个郎中,那郎中坐着,隔着床帐给里面的谢灵把脉。
“怎么了?娘怎么忽然要看病?”端午问左右。
有人回答说:“有个人送来一副棺材,杨夫人看了就晕过去了。好在郎中来的及时,对胎儿没有什么影响。”
端午急了,“棺材?什么棺材?”
“奴婢也不知道。”
那郎中走后,端午急急的进来,看到谢灵脸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何人这样大胆,竟然送来棺材,妄想动了你的胎气?”
谢灵咳嗽了几声,哽咽说:“端午,娘没事,可是,哈密却出事了。”
“哈密?她不是回家探亲了吗?”端午一怔。
谢灵说:“不,不是的,那棺材里,放的正是哈密的尸体。”
什么?端午大惊,难怪谢灵看了会晕过去。
“哈密已经死了?”端午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