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两人正大眼瞪小眼,颇有些无聊。
不多时,就见那年轻弟子又打开门来,见他两人还在等着,出声说道:“你们随我来吧,掌门在里面等着见你们。”
钟云两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看,也是走进门去,年轻弟子又在两人进来后关上了大门,这才在两人面前引路,往青城派会客大厅走去。
过了一会儿,两人就被他待到了会客大厅,钟云仔细往周围一看,只见堂中上首坐着一约莫四五十岁模样的男子,头上攒了道家发髻,只是与一般人不同的是,还用丝巾裹住了发髻,面容阴鸠,唇上两缕八字胡,颌下也有一缕短须,身材矮胖,身上穿着一身青底黑袍,也还算正式,此人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堂下有四个年轻男子,年纪约莫比令狐冲大写,穿着青城弟子服,不过较之别人的衣服颜色却有不同,一身灰白色低衣,外面是一件青色马甲,额头也裹了一条青色巾束,下身一条黑色裤子,用绑带将整个小腿尽皆裹住,足下也未穿鞋,尽显川人风格,其中一人手上还过着绷带,正是被令狐冲打伤的余人豪,其余三人便是江湖人称“青城四秀”中的罗人杰、洪人雄、候人英了。
此时见钟云和令狐冲进了大堂,都是对两人怒目而视,显然是对令狐冲恨极。
令狐冲也是对几人不予好脸色,置之不理,钟云见状只好拉着令狐冲一起出声说道:“晚辈华山派钟云、令狐冲见过余师叔。”
余沧海还未说话,只是看着两人,不知在想写什么,而余人豪就忍不住了,当即指着令狐冲怒声说道:“师傅,就是此人,那日在酒楼打伤了我,您可要给弟子做主。”
余沧海见此,却不理他,只是淡定的捋了捋胡须,淡声说道:“原来是华山派高徒,不知道来我青城派有何事?”
令狐冲闻言有些冲动,几*出声,却被钟云拦下,只见钟云回答道:“余师叔说笑了,我华山派与青城派一向同气连枝,余师叔何时与我等这般生分了,再者,我俩此次前来,也是奉了师傅之命,来青城派向余师叔请罪的,我大师兄与贵派余师兄发生争执,最后刀剑相向,实属误会,还请余师叔与青城派诸位师兄莫要介怀。”
余沧海闻言还未说什么,余人豪却是直接指着令狐冲说道:“误会?你说误会?你看看我这胳膊,都被他砍成什么样了,现在来说误会,你们华山派早干什么去了,我看就应该卸了他一条胳膊,来抵偿。”
令狐冲听了有些受不了,当即挺身出声道:“嘿,你这败类,莫不是还想要体验一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不成?”钟云见此有些无奈。
恰在这时,余人豪又对着余沧海说道:“师傅。你看,这两人不是说来请罪的吗,态度如此恶劣,还把不把我们青城派放在眼里了?”
余沧海闻言也是说道:“两位师侄看来是来我青城问罪来了吧,若是如此,我这些弟子可是有意见得很呐。”
钟云无法,只得苦笑道:“余师叔误会了,我师兄性子有些鲁莽,要不然也不会与余师兄反生争执了,不过我这师兄也并非那等不善之人,还请余师叔见谅,至于余师兄一事,我们两派一直较好,之后我华山派做些赔偿就是了,还请余师叔担待些。”说罢钟云深躬了一礼。
直看得令狐冲心中五味杂陈,一度想要出声,却总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出口,此事本是因他而起,如今却让自己的师弟和华山派来承担这后果,心中十分不好受。
见钟云这般说了,余沧海也不好再做这等姿态,要不然就真是不把华山派放在眼里了,于是便出声说道:“这位师侄说的也是,青城历来与华山交好,如今由此误会,也是你们年轻人之间有些冲动了,这是可以理解的嘛,至于人豪,你也别对华山派的两位同门这般看待了,日后大家同为正道,还需一起共扶正道,这等小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就不要再介怀了,还有这位钟师侄,你回去也替我向岳师兄问好。”
钟云听得余沧海此话,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直言道:“多谢余师叔谅解,晚辈回到华山也会与师傅表明的,不敢误了我门两派的关系。”
余人豪听师傅都如此说话了,也不好再做反对,只好郁郁的同意了余沧海的说法,不过从他看着令狐冲的眼神,还能看出他对令狐冲的不满来。
接着余沧海又是出声道:“既然两位师侄来了我青城,我们也尽些地主之宜,你们也先别走,人杰,你就带你这两位华山派的师弟逛逛青城山,休息一日,明日再回去吧。”
罗人杰听了余沧海的吩咐,也不敢违背,当即点头称是。
钟云闻言,与令狐冲对视了一眼,也只好同意了下来,毕竟自己这边可是来请罪的,不好拒绝。
接着两人就在罗人杰的带领下告别了余沧海,到了他们给准备好的房间里放好了东西,之后到青城派逛了起来。
两人在罗人杰的带领下不多时就到了青城派弟子的练武场所,钟云走到这里却发现青城派的一群弟子正在习练一门剑法,看上去招式衔接间颇为怪异,就这套剑法要是真的使出来,怕是一点威力也无,还不如一门三流剑法,钟云不清楚青城派的弟子什么时候去修炼这种剑法了,心中颇为疑惑,于是便出声问道:“罗师兄,你们这些弟子修炼的是什么剑法,我从未见你们青城派的弟子使过这门剑法啊?”
罗人杰闻言,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有些吞吞吐吐道:“呃,这不过是我青城的一门普通剑法,平日里,也不用来对敌,师弟没见过也不奇怪,不奇怪。”
说罢有接着出声道:“这些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是带你们去其他地方走走吧,来来来,这边走。”
钟云看着罗人杰的表现颇觉奇怪,转头与令狐冲对视了一眼,见令狐冲也是一脸疑惑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这种让人感觉怪异的剑法,笑傲中也只有那一门了,钟云顿时豁然开朗,心中想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