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庭被安宸打了一顿后,三天都没有缓过来,也许是因为伤在内部,他休养了几天,却完全不见好,反而有越来越痛的趋势。
到第四天的时候,他甚至起不来,眼看都十点钟了,顾君庭的母亲萧柔都不见顾君庭下楼,她不禁上楼查看。
她敲了敲门,柔声唤了句:“君庭,你起来了么?”
房内没有人回答,她疑惑地推开顾君庭卧室的门,发现顾君庭正躺在床上睡着,他的脸色有些潮红。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很烫手,她吓得变了脸,连忙匆匆下楼去命人备车送他去医院。
顾祁君看到妻子神色匆忙,疑惑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君庭发烧了,快,快送他去医院。”
“发烧?”顾祁君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顾君庭的身体一直很好,自从五岁以后,他就很少生病了,此时听说他突然发烧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顾祁君夫妇急匆匆将顾君庭送去了医院,顾君庭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有点意识不清了,医生急忙给他挂水,挂了几瓶水后,顾君庭终于清醒了过来。
顾熙明知道顾君庭生病入院,也急忙赶过来探望,他赶到的时候,顾君庭已经清醒了。
他看着顾君庭,问道:“君庭,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顾君庭还很虚弱,听了顾熙明的话,只得低声道:“估计是伤口感染了,所以发烧。”
“伤口?你受伤了?”顾熙明疑惑地问道。
顾君庭点点头:“嗯,受伤了,内伤。”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顾熙明不淡定了。
“安宸打的。”顾君庭老老实实地将安宸打他的事情交代出来,他突然想要看看,自家爷爷知道安宸将他打成内伤会怎么样。
“什么?安丰年的孙子竟然打你?简直岂有此理,这件事情,我跟他没完。”顾熙明说着,气呼呼地出了病房,带着两个保镖,就命人开车将他送到安家去。
安丰年听说顾熙明来了,有点疑惑,顾熙明来到安宅,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里,中气十足地喊道:“安丰年,你给我出来。”
他竟然直呼安丰年的全名,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生气。
孙子竟然受了内伤,伤到伤口感染发炎引起高烧,可想而知,安宸下手有多狠,他真是越想越生气,安家的人,竟然欺负到他们顾家的人头上,简直是不可饶恕。
安丰年被顾熙明这么一叫唤,整个人都呆了,这还是那个七老八十,遇事淡定的顾熙明么?
他不紧不慢地走出院子,淡淡地道:“顾老先生,你来这里大呼小叫的,有何贵干?”
顾熙明沉声道:“安丰年,你孙子未免欺人太甚,他将我孙子打成重伤,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我是来给我孙子讨公道的。”
安丰年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此时经顾熙明这么一说,他都禁不住愣了一下。
过了几秒,他才开口道:“顾老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孙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你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上门比较好。”
他的意思是说,他的孙子打人,一定是有原因有道理的,顾熙明岂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他气得脸色铁青:“打了人还有理了?现在人躺在医院里,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善了,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报警?安丰年冷笑,他们顾家的人,做下的龌龊事还少么?要是报警有用的话,顾祁山和顾君庭都不知道在牢里蹲了多少年了。
安丰年看着顾熙明,淡定地道:“顾老先生,既然你已经报警了,你还跑来这里干什么?我相信,警察会秉公执法的。”
“你……”顾熙明被安丰年这么一噎,竟是答不上话来。
而此时,听到动静的安瑾尧和林舒婉已经出了院子,他们站在安丰年身边,一直盯着顾熙明看。
顾熙明顿时就觉得,自己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出门之前,怎么就不晓得要多带些人呢?
“安宸在哪里?让他出来,我要问问他,我孙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将他打成这样。”顾熙明沉声道。
林舒婉扫了他一眼,嗤笑道:“顾老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我儿子打了你孙子,你有什么证据么?”
顾熙明再次被林舒婉问得哑口无言,证据?他来得匆忙,哪里有什么证据?顾君庭亲口说是安宸打了他,对他来说,这就是最真的证据,然而,空口无凭,人家不承认,他也没办法,一时之间,他突然有点后悔了,他这么贸然前来,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