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是市委书记黄安国,你们都有谁是邓普的亲国命人搬来一张桌子,站在上面拿着话筒朝门外的众人喊道。
“我是,我是……”站在众人前面的有将近二十几个人纷纷喊道。
这亲人还真多,估计沾点亲带点故的人都跑过来了,看了看回答的人,黄安国心里苦笑不已。
“请问邓普的父母是哪两位?”黄安国瞅了瞅站在刚刚回答的那二十几人中间那几个在那里静静的不吭声的问道,里面有两个年纪比较大的,还有一男一女看起来比较小,估计还在读书,黄安国估摸着他们就是邓普父母和兄弟姐妹。
“我就是邓普的父亲。”一个大概有将近五十岁样子的老年男子站出来说道。
“你好!我想你今天和家人过来也是为了邓普的事情,对于邓普的事情我先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及你们家人说声道歉。”黄安国说完朝邓普的父亲鞠了个躬,“不用,不用!”邓普的父亲连连摆着双手,诚惶诚恐的说道,在他的认知里,当官的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这种平民百姓都是用景仰、敬畏的目光来看着那些个当官的,就是那镇上的官员,他都感觉到遥不可及,让当官的给自己的鞠躬,对他来说,真是有点天方夜谭,以前连想象都不敢想象,此时还是市委书记给自己鞠躬,以至于他有点手足措。
“你儿子的事情,的或者别人所说的那样。此事另有隐情,目前我们市委市政府也已经责成公安局内部尽快查清此事,我们一定会给你和家人一个满意地答复的。”黄安国看着邓普的父亲诚恳的说道。
“公安局也是你们政府机构,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包庇他们,到时你们随便给我们个解释。我们哪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邓普地父亲不相信的说道。
“哦,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们。你可以说来听听,只要是我们能做到地,我们会酌情考虑。”黄安国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最关键的是安抚好邓普的家人,擒贼先擒王,只要邓普的家人不再闹。其他人自然没有理取闹的理由。
“这,这……”邓普的父亲支吾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今天先回去,只要案子一调查清楚,我们第一时间给你送去消息,对于真正造成邓普死亡地凶手,我们一定会将之移交法院。你就是不相信我们,也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地。”黄安国劝说道。
黄安国的话似乎起到了效果。邓普的父亲在那边表情有点松动,“你以为你的花言巧语能骗得了我们嘛,你们官员就是官官相互,官当的越高,说话就越不能相信,你不要今天随便说点好话就能把我们打发了,然后今晚就派人去把我们偷偷捉进牢里去,神不知鬼不觉地,你们官员就是喜欢玩这一套,今天当着有这么多好心过来帮助的兄弟姐妹们份上,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个结果,我们就不走……可怜我那乖儿子啊,平常连踩死只蚂蚁都舍不得,竟会被当成囚犯给抓起来,还被你们惨打致死,我儿啊,你好命苦啊,这些天杀的怎么如此狠毒啊,可怜你年纪轻轻,还没娶媳妇,竟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要我们两个老头子今后怎么办啊…”
眼看邓普地父亲都要答应了,他后边的一个老妇女,突然走了上来,像泼妇骂街一样哭喊了起来,一开始不知道是谁,但听了她话的内容,黄安国也知道了她就是邓普的母亲,
黄安国和田学文相视一眼,表情都很是奈,这邓普的母亲都快把他们当成旧社会的贪官恶吏了,说的话真是离谱的没边了,连‘踩死只蚂蚁都不舍得’,这话说出来谁相信啊,说谎也要打草稿啊。
“不错,政府今天就要给我们个交代,不要以为人民就是好欺负的,当官就可以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今天是邓普被殴打致死,谁知道明天又是哪个张三李四,照这样下去,是不是连普通人民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证,政府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以后谁还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人群中一人在邓普母亲说完了,大声喊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情绪似乎被他的一句话调动的有点高涨起来。
“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几句。”黄安国看现场又有点乱起来,赶紧大声喊道,喉咙都有点沙哑了,看到众人被他的话说吸引,黄安国接着说道,“刚刚不知道哪位朋友说了‘人民就是好欺负的,当官的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首先,我要纠正一点的是,你们广大人民才是国家的真正主人,我们党代表的是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我们党的宗旨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服务的,都是为了让你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们所有的干部群众就是人民的公仆,一直以来这也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其次,你说有当官的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我也不知道你是随便说的,还是确实是碰到了这样的干部,但要是真有这样的人,你大可以向我们市委市政府反应,我们市委市府一定严惩不贷,如果你要说你举报的人官比我们高,我们处理不了,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处理不了还有上级的领导机关,上级处理不了,还有更高层次的领导机关,乃至始终为人民百姓着想的中央领导们。”黄安国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一停下来,才感觉有点接不过气来,嗓子都哑了,停顿了一下,黄安国又朝刚刚又哭又闹的邓普的母亲说道:“
“这位邓普的母亲,你好,你刚才说的那是古代旧社会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是个文明、开放、公平、公正,讲究法律的时代了,是不可能发生像你说的这种事情的,真要是像你说的这样,我们大可以今天先答应你们的要求,然后晚上再像你说的那样,去捉你们,那样岂不是可以更好的把你们骗走?”
黄安国的话说的十分恳切又很有道理,以至于邓普的母亲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其他刚刚嚷嚷的群众也是若有所思,或许更是被黄安国的第一番话所触动。
“你是领导,说话当然好听,但你就是说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邓普都被你们打死在公安局了,这个你怎么解释?我们今天来不是来听你讲什么大道理的,我们只是要你们对邓普的死给个交代,你看人家就剩下两个白发苍苍的老父母了,还有两个要上学的弟弟妹妹,我们都看不过去了,你不要老是扯些关紧要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又大声喊道。
黄安国皱了皱眉头,到底是谁老是在关键时刻捣乱,说话还这么得体,老是抓住邓普的死大做文章,普通老百姓在这种场合谁会想得这么多,除非是有备而来,而且这人还老是在邓普的父母没有主意的时候出声,仿佛是在提醒着什么似的。
“对,你们不要扯这些关紧要的,今天我们只要你们给个交代,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管。”受到刚才的话刺激,邓普的母亲又‘精明’了起来。
“那不知你觉得我们政府要给你们什么交代,你们才能满意?”已经感觉到不对劲的黄安国仍然耐着性子,好言好色的问道。
“只要你们严惩了责任人,还我们普儿(邓普)一个公道,我们就立刻散去。”邓普的母亲说道。
“这位邓普的母亲,我刚刚已经跟你们说了,此事另有隐情,目前凶手是谁公安局还在调查当中,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你要让我们严惩责任人,也得让我们有对象惩罚啊,只要凶手被查出来,我们保证一定会严惩的,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黄安国又解释了一遍。
“我们家普儿就死在公安局中,这还用调查什么,肯定是公安局的人自己干的,你让他们调查,能调查出什么结果,他们肯定是包庇自己人,到时一直拖着,说查不到凶手,你要让我们等到何年何月,是不是要等我们两把老骨头都踏进棺材了,你们就不了了之了。”邓普的母亲不依不饶道。
黄安国有点奈,这邓普的母亲受到刚才那人的提示,似乎也是认准了死理,紧紧抓住邓普的死不放,现在跟她完全不能正常讲道理了。看了看邓普的父亲,黄安国心中一动,这邓普的父亲至从刚刚一开始说话之后,就一直保持这沉默,从他身上下手是不是会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