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难过哀伤的歌声缓缓飘荡着,酒吧的每个角落都有空灵歌声的存在,让人听起来特别有画面感,仿佛自己就是置身于这个哀伤飘荡落叶的世界,每一次的心跳都是跟随着哀伤歌声。。。。。。
看着这个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人,我特别的震撼,但震撼只是片面的,当我看到另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时,我陷入了震惊,也回到了过往,跟着空灵歌声,推送着我回到了那些年,春暖花开的时节。
“路灯下的恋人,多像是曾经的我们。
深情拥抱亲吻,爱的难舍又难分。
曾相爱的光阴,全世界只有俩个人。
为何一个转身,就能变成陌路人。。。。。。”
看着没有察觉我的她,听着催人泪下的歌声,让本以为忘掉一切的我,竟然有了一丝伤感,或许对于我来说,坐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的男人才是让我哀伤的事情吧?搂着已然花枝招展的她,我有太多的苦涩,之前她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去打扮,可是半年多没见,她变了,或许我也变了,我们之间都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从前的她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可是。。。。。。可是此时的她,虽然处于嘈杂人群却依旧清晰的她,竟然一只手夹着燃烧回忆燃烧曾经的她的烟,另一只手拿着一瓶刚刚开启的啤酒。
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这不是她,她不是这样,这不可能,消失在脑海的身影再次出现,让我的心溅起了惊涛骇浪,将跳动的心狠狠的淹没,海浪之上飘荡着空灵却伤感的歌声,听着歌心痛,看着已经不像她的她心痛,我想要挤开人群冲出去,冲到她的身边,将她手中燃尽我们过往的烟扔掉,让泡湿我们一切的酒砸碎,狠狠带着愤慨的心砸碎。。。。。。。
“藏在我回忆里的那个人,愿你现在过的幸福安稳。
若在相遇人海黄昏,你是否还记得我的眼神。
藏在我回忆里的那个人,有你我的青春才算完整。
感谢曾经你的认真,让我知道爱一个人会奋不顾身。。。。。。”
因为《回忆里的那个人》继续飘荡着,因为深入骨髓歌声的深深触动,我挣开王雪的手臂,甚至差点将发着呆,听着歌的王雪推倒在地,我独着一条臂奋力的挤开拥挤不堪的人群,不管是男人的胸肌,还是女人的胸部,都被失去理智的我触及到了,在众人的谩骂下,片刻我终于费力的冲出了人群,快步走向了距离只有我三米距离的方桌,此时的她满脸嬉笑的抽着烟,和坐在身边所谓的帕萨特男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一下,将口中的烟雾吐到男人的嘴里,男人的手胡乱的摸索着她裸露的大腿,曾经我抚摸过的。。。。。。
我到了,我终于到了方桌前,这几步的距离像是走了几个世纪,见证了几个时代的毁灭,而她终于看到了我,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我,曾经的她去过酒吧,当时我还戴着鬼面唱着歌,而现在我真正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或许她的眼瞳没有了我,但此时此刻我从浑浊带着迷离的眼瞳看我了愤慨不堪的我。
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抢过了她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甩在了地上狠狠的踩灭,与此同时躲过了她另一只手中的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了铺着灰暗色地板的地面,玻璃带着我的情绪,疯狂的爆裂,此时酒吧的歌声已经到了极具高潮的部分,歌手正在不断循环着高潮,一声高过一声,那种可以让人熄灭,也可以让人燃烧的旋律,充斥着我的身躯,玻璃破碎,里面的酒水也是溅起了水花,溅到我的脸上,也贴上她面露震惊之色的脸颊。
正在摸着她大腿的帕萨特男人,震惊过后,便是愤怒的站起身来,张开嘴巴想要说话,我却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愤怒的对着依旧坐在座椅上的,曾经深爱过,结婚只差一步的曼青低吼道:“曼青,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你,这真的不是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曾经的你不会吸烟,更不会喝酒,想要喝酒的我,都要受到你的唠叨,你说,喝酒伤身体,别喝了,我最后不愿的听了,可是。。。。。。。可是现在的你,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甚至在这么神圣的地方让这个混蛋摸着你的腿,所谓的面容还浮现着放荡的笑容,你他妈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我的低吼引来一众的目光,因为在我低吼起来的时候,高潮的歌声不合适宜的停息,因此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我带着愤怒的吼叫。
坐在座椅上的曼青被我的低吼,吼的呆滞了,仿佛她想到了曾经的我们,我看到了她浑浊眼瞳中闪烁而过的泪光,当我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站在曼青身边的帕萨特男人终于忍无可忍了,扯起脖子就是怒骂起了我。
“我草泥马,你个穷光蛋,曼青现在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给我滚的远远的,要不然。。。。。。”
“嘭”
失去理智的我不想听苍蝇嗡嗡叫,顺手提起了放在木质方桌上的啤酒瓶,闪电般的砸在了帕萨特男人的头上,玻璃碎片与水花璀璨的绽放在伤感的世界,帕萨特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起来,抱着被砸的脑袋向后退去,倒在了地上,酒瓶碎裂,杀猪般惨叫,抱头倒地一系列事情只是一刻间发生的,而这一刻间让太多人的目光注意着我们,将我们围在中央。
曼青见我将帕萨特男人,也是她的男人打倒在地了,终于不再呆滞了,慌乱的到了帕萨特男人身边,急切的呼喊着他,仿佛特别的心疼他,而我依旧处于麻木的状态,正欲开口,曼青突然猛的看向我,狰狞着美丽的面容,愤怒的说道:“梁家峰,你疯了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变成什么样不关你的事,别像只疯狗乱咬人。”
“正刚,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骂完我之后,曼青又抱起帕萨特男人的头,急切的说着,然后扶着已经冒了血的帕萨特男人,向着酒吧门口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披肩的红色乱发散落着,此刻我才明白,我和她已经没有了关系,从她扔掉廉价戒指,舍弃我,上帕萨特的时候,就没有了关系。。。。。。。
看着她费力的背影,我的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