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你们说要接我到你们家里去休养,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我就是个东西让你们抢来抢去吗?如果不想抢了,就随手扔给了对方,是吗?”
我的沉默不能让二人停息激烈不休的争斗,那就只能用与沉默相反的方法了,只有这样俩位极致美女才能停息对话。
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李清书已经落入了下风,我并不想让李清书因为我坐过牢让她心生愧疚,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当然或许她也没有想过愧疚,确实如晓琰所说李清书从来没有问过我监狱中发生了什么?即使心苦涩着,但这样最好,她不会因为我而愧疚。
我的突然话语一出,身前的晓琰和身后的李清书皆都住口了,谁也不在继续因为我而吵闹,我看着看着我的晓琰,晓琰的脸上写着满满都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字眼,我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李清书,李清书此时一副呆滞却又看不透的样子,我对谁也没有言语,我不想成为一个累赘,也不想寄人篱下,更不想欠下人情债。
环境是死寂的,气氛是沉重的,我没有言语,一手护着饭盒,一手开始转动车轮,绕过晓琰,准备独自离开。
晓琰见状便要给我推轮椅,而李清书也是同样,仿佛二人彻底的斗上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争一争,如果她们不是所谓在乎我,而是为了争个高低,那我这个所谓被在乎关心的人只是个悲哀的存在。
“不用管我,我不值得你们这样,我明白我的价值,我知道,我并不值得。”
我边艰难的弄着车轮,边平静的说道,然后便沉默下来,做一个沉默的自己,我的眼神穿越到了前方的路,我的呼吸急促的传送着,和寒风相融,碰撞着阻隔的风艰难前进,很装‘逼’似的将晓琰和李清书抛之脑后。
的确我这个‘逼’装的响亮,俩个美女给推轮椅都全然拒绝。。。。。。
我没有回头,但也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是晓琰追来了,我便大声的怒吼道:“不要追来,我想静静。”
晓琰真的没有追来,而我也是艰难的转动着车轮,不知转悠到了哪里?我累了便停下了,我坐在轮椅上,轮椅停留在被冰冷铺上一层寒气的地面。
其实我突然愤怒的言语,突然独自离开,最真实的原因只是我觉得我是个废物,更是个累赘,因为二人的争论,让我真正的明白,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而我艰难的推着轮椅转移了十几分钟左右,让我更深刻的明白我如果从此站不起来,就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废物,而头上冒着寒气的热汗全然都是显露我废物的证明。
我现在只能祈祷我所幻想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他们所说的也是真的,并没有骗我,如果不是我又该如何?我活在这个世界又有什么用?
用手摸摸披着棉毯的大腿,苦涩一笑,然后看向了怀中已经变凉的排骨汤,热度没有了,味道也没有了,但我却饿了,也不想让李清书的辛苦白白付出,失去最佳品尝时间的汤,虽然没有了美味,不能给予身在冬天的我一丝温暖,但这个喝着她给炖的汤,心终究不会变冷,永远是暖的。
我打开了饭盒,用里面的汤勺盛了一勺失去温度的排骨汤,注视着被冷风吹拂起的波纹,我笑了笑,没有犹豫放入了口中,汤顺着喉咙进入脾胃,没有一丝的热灼之感,相反很是冰冷,宛如寒风刺骨的冷,很难喝,可是我却接着盛了一勺继续喝着。。。。。。
就这样我位于一个四面透风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区域,一勺一勺的喝着冷冷的汤,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热汤,却只能喝那么几勺,而此刻的冷汤却是不停息的喝着,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我也不去管,冰冷的感觉我也不去理会,我只知道我想要喝,就是这样的简单。
肯定有人觉得我是个傻‘逼’,如果有人知道我在冷风中喝的汤是冰凉的,绝对会在傻‘逼’前面加个形容词,大傻‘逼’。
可是傻‘逼’也好,大傻‘逼’也罢,每个人只有自己最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到底想着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长相是给别人看的,事情的表面也是给别人看的,而所做事情的内瓤是自己明白的,日子也是自己过的,不管如何喝着这冷冷的汤终究是暖暖的幸福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冻的手都僵了,红紫红紫的,而饭盒中的排骨汤我也喝完了,喝尽了,一滴都没有剩下,用颤颤发抖的手盖上饭盒,突然转动轮椅看向了右手边的方向,却只是看到一颗从未凋零的松鼠,虽然矮却在四季都一直挺拔着身躯。
除了松树便是一些稀稀拉拉的行人,没有看到其他人。。。。。。
“奇怪,我怎么感觉一直有人看着我呢?难道是冻的出现幻觉了?不过真他娘冷,还是感激回病房吧,怎么南方都这么冷,贼冷贼冷的。”
我看着挺拔的松树奇怪的说着。
最后我还是手扶着变空的饭盒,一只手转动着轮椅向着回病房的路走去,就算李清书和晓琰不在了,我也相信有那么几个好心人会将我扶上台阶吧?只要上了台阶,我就可以自己坐楼梯了。
只是来到楼门口,我和多少人说了帮帮我,却都是以有急事为借口不帮助我,在我问了十几个人后才是察觉自己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了,现在的社会已经变了味道,真正去帮助别人的又有几个。
而就在我心灰意冷快要冻的不行不行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了我的身边,说了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然后便有人来帮助我了。
“有没有帮帮忙啊,我一个扶不动。”
雀灵般的声音响彻,立刻来了俩个路过的男人,献殷勤的将轮椅用力推上了台阶,前方的路立刻变为一马平川。
此时此刻的我特别的汗颜,我求了许久都没有愿意帮忙,人家随便一句话我上来了,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本想和她说声谢谢,但最终想到谢谢这个词不能够对她说,我怕拉远我们的距离,我没有言语,她也没有言语,二人很沉默的一人推着车,一人坐着车走进了医院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