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做蒙本,是连涩谷的二谷主。连涩谷就是由谷主和他一手创立哦。这是凝烟姐姐,连涩谷的三谷主。至于这位……是七谷主田千立。”
“姑娘你呢?”倪圣修奇道。
“他是我丫鬟。”田千立插口道。
“七弟。”蒙本心里叹了口气,这俩人斗嘴也不看看场合。于是不情愿地开口,打断了两人即将爆发的口水战,“他是我们的义妹,君莨儿。”
“君莨儿……莫非姑娘是谣湖派的传人?”
“呵呵,我真是越来越看好你啊。没想到这江湖上仍有人记得谣湖派。”莨儿未置可否地笑了笑。
曾盛极一时的谣湖派的覆灭是四年前夜国韬皇一纸圣旨所造成,谣湖派的传人不仅没有掌门的威风,相反,还甚有可能被列入追杀名单。再者说,夜国君姓之人虽少,却也不是只谣湖派君雳一家。倪圣修自觉失言,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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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国拓跋前辈久负盛名,一把弯刀从不离身。”倪圣修走到下一桌前站定,对拓跋献施了一礼,说道,“前辈的父亲师从那位百年难遇的天纵奇才阙老,所以和杳魔宫湛宫主也是同出一门。”
“不错。”拓跋献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道,“除了这些?”
“前辈有个女儿有着‘草原之花’之称,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姑娘了吧。”倪圣修心中对拓跋月赞叹不已,如果不是有拓跋献在,早已上前“唐突佳人”了。
不过,有一个人,真的当着拓跋献的面,就赤(分隔符)裸(分隔符)裸地盯着拓跋月。倪圣修暗自打量着那人,虽然和拓跋家的六名随从坐在一处,但其流露出来的气度却绝不是一般随从所具有的。
“哎,一般男人不是都应该盯着女人看个没完么,你干什么看我啊!”那人忽然开口道。
“呃,这位兄台是……”倪圣修脸上一白,刚要发作,但是想起拓跋家不好得罪,又强作若无其事地说。
“不必理他。”一直不曾说话的拓跋月突然冷冷说道。
“月儿。”拓跋献微皱了一下眉,看向倪圣修解释道,“他是小女的救命恩人,郭夜。我们临出维国时碰巧住在同一间客栈,就一块来了。”
“谁知道是不是碰巧啊,你这个采……”
“才子?月小姐,就说你欠我一条命,也不必这么夸我啊?真是不敢当呢。”郭夜打断了拓跋月的话。
“哼。”拓跋月忍住心中怒火,没再说话。和他吵架简直是自贬身份。而且爹也偏心,看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迁就他。难道就因为自己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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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圣修收回视线时,目光装作不经意地又从拓跋月脸上飘过。这时他忽然羡慕起楚白,不用看都知道那家伙一定在不远处,对着拓跋月眼睛一眨不眨地浮想联翩。而自己却因顾忌形象而一忍再忍。
不过当他看见下一桌所坐之人,顿时便收起了一切想法。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几个人也会来到杳魔宫,下一刻他仿佛已经看见在座几人手握藏宝图的场景。
“这一桌,一定是袁家九兄弟中武功最高的五位了。晚辈倪圣修见过几位前辈。”倪圣修很是恭敬地对几人鞠了一躬。
“什么武功最高的五位,不敢当。不过是我们九兄弟中只有五个还活着罢了。”侧对倪圣修的一人淡淡说道。
“三哥说的不错,我们终日隐居在易国的深山之中,听闻今日杳魔宫有件盛事,来看看而已。什么武功,什么前辈……这些话我听着别扭得很。”方才说话之人旁边一人兀自开口道。
“敢问几位前辈的名讳是……”
“莫不是我们隐居太久,今天除了奕深,竟连一个熟面孔都看不到。不过这小子胆子倒不小啊。好,六爷我就给你讲讲。”最左侧一人说道,“中间这一位,是我大哥袁一强。刚才说话的两人分别是我三哥袁三相和五哥袁五甄。这是我九弟,袁九天。”
“那么您一定是袁六杰前辈了。”倪圣修恭敬道。
袁一强看起来已是年逾古稀,袁三相、袁五甄、袁六杰年纪也在六十上下,而袁九天……怎么看都超不过三十五岁。说他是几人的弟弟,的确让人意外。
袁九天只是在袁六杰提到奕深时,抬眼向远处奕深的方向望了一下,便又目光迷离起来。
“不错不错,算你有些见识。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若是你能猜出那边三个丫头的来历,六爷便教你一式剑法。”
“多谢前辈!”
“哎,先别忙着谢。六爷来这儿的路上,见过中间那丫头出手打退了一个登徒子,可是却看不出她师从何人,实在是好奇得慌。”
“老爷子说笑了。小女子齐樱,从未曾师从他人,却叫倪公子怎样猜测呢?”
倪圣修闻声望去,心中一惊。如果说拓跋月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这齐樱就非南方水乡最美的女子莫属了,两人年纪也是相仿,一时间就好像是天上一轮明月、水中一抹月影一般,难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