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
“不是吧?宫里那么多嫔妃宫女,相公你又是一个正常的血性方刚的问题,这么多年都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吗?”
魏仁义给了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雀儿啊,你是不是那些话本儿看多了,怎么还胡思乱想上了呢,那些都是王的女人啊!”
王的女人……我突然懂了。
就在我跟魏仁义赖在床上,关起门来,你侬我侬的时候,门外小奴报告道:
“老爷,二夫人昨天回来因旅途疲惫,身子不太爽利,故而没有来老爷面前拜见。今儿个二夫人休养好了,故而前来拜见,老爷您看……什么时候接见一下?”
魏仁义略思索了一番,转过头来问我道:
“雀儿,竹儿回来,要来见我,虽说我跟竹儿不像咱们俩这样,做了那般快活事,却也有夫妻之名,为夫却是不好不见。只是雀儿你昨晚刚受雨露,身子还弱呢,依为夫之见,你应该多多休息,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无赖的像八爪鱼一样,把魏仁义整个儿抱住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管,就是要去,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看着办!在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中,总是会有“看着办”的情况,而遇到“看着办”这三个字的时候,多半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么办了。
真是讽刺。
魏仁义捧着我的脸道:
“依你依你都依你。”
于是,魏仁义为了照顾我,约二夫人在离我房间最近的一个偏厅见面,因为我昨晚刚破瓜,身子不便,所以魏仁义是抱着我出去的,直要把我抱过去方休。在把我放下之前,魏仁义还特意吩咐身边的下人,在椅子上铺上两条毯子,生怕硌着我,勉强可以算他体贴了。
我原以为这次跟二夫人见面,得跟她好一阵唇枪舌战这才能把魏仁义的归属说明白,可谁知这回二夫人倒是没和我争吵半句。
简而言之,这个恶毒的女人从娘家回来——蔫儿了。
我和魏仁义来到厅堂等了一会儿,二夫人便来了,是低着头来的。她今天穿得很素颜——素雅得就跟披麻戴孝似的,好像死了爹一样。不过魏仁义在见她之前就已经跟小奴细细的打听过了,二夫人的老爹魏仁义的岳丈没死,不但没死,现在比毛驴子还欢实呢。
二夫人来了之后,我们三个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了。
魏仁义清了清嗓子,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这个一家之主先开口了:
“竹儿,这次回家路上,有没有什么意外?家里一切都好吧?”
二夫人躬身朝魏仁义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机械化的答道:
“回老爷,因老爷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旅途平顺,家中一切都好。”
魏仁义点了点头,又道:
“家里好才是真的好。竹儿,家里来信的时候不是说岳丈身子欠安吗,他现今怎么样,有没有请郎中来瞧病啊?”
二夫人又答道:
“回老爷,我父没病,只是想女儿想得急了,故而托病,还望老爷恕罪。”
魏仁义笑道:
“何罪之有,岳丈疼惜自己的女儿,人之常情也,是为夫疏忽,没有让你多回去探望他老人家。”
不知为什么,说起家中的事儿,二夫人的情绪特别奇怪,而且她的眼圈儿有慢慢变红的趋势,一汪春水就这样在她眼睛里打着转。
见他这副模样,我便已经猜出她这次回家怕是并不怎么平顺,娘家的人对她也未必友善。而魏仁义也是个机智百变的人,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在深宫内院留住两个头,更做不了我沈小雀的相公。
魏仁义皱着眉,说话带着几分怒意道:
“竹儿,为夫叫你住个十天半月,不用着急回来,你怎这么早便回来了,可是家中有事吗?”
二夫人一惊,忙道:
“禀老爷知道,家中无事,无事……”
她的语气,软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