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出来逛街休闲的市民特别多,经常有横穿马路的,宁爵西一边专注于开车,一边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倘若你们没有离婚,那么那块皮就算是他买下来送给你的,也是属于婚内财产,哪怕那块地皮上写着你的名字也没用,法律上不会承认你是唯一拥有者。我想,这点你应该没想到。”
秋意浓沉默下来,这一点她确实没想到,在没有现宁爵西就是那年侵犯她的人之前,她拿到那块地的时候想的是为了完成外公的遗愿,她愿意和他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现当年的恶魔就是枕边人。
她不说话,代表他猜中了,宁朦北饶有兴致的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名表的表盘在光线下折射出一道亮光:“我有一计,可以帮你既能成功离婚,又能把地皮归在你的名下,宁爵西与那块地从此毫无瓜葛。”
他能这么好心?
秋意浓才不信,拧眉说:“但是你有条件对吗?”
宁朦北微微歪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却是流光溢彩:“不用我明说,你知道是什么。”
又是改嫁给他!秋意浓别开脸,不想理会,她是非常想保住那块地,但如果代价是要她离婚后改嫁给宁朦北,呵,她就算和那地皮同归于尽,也不可能。
“你真的不考虑?”宁朦北并不打算步步紧逼,逼的越紧反弹越大。最近他一直在关注宁爵西和她的去向,他断定他们长不了,而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不考虑!”秋意浓缓缓的扯了一个假笑,拒绝的彻底,突然看到后视镜中好象有一辆车始终跟着他们:“可能有记者。”
宁朦北侧眸扫了一眼,一副早知道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开着车:“我腿脚不好,开不了快车。”
腿脚不好不能开普通车吗,非要开跑车?秋意浓懒的拆穿。
见她脸上一副并不着急,宁朦北更确定了一件事,她想和宁爵西离婚,只有满不在乎才不会怕被记者拍到。
“事情谈完了,能把我放下了吗?”秋意浓指着前面的路口。
宁朦北清俊的神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你单独陪我吃饭,我可以免费教你怎么样把那块地归于你一个人的名下。”
秋意浓将信将疑,随即瞄了一眼后视镜,见那辆车依然紧紧跟着,浅浅一笑:“好啊。”
-
宁宅。
早上走了一拨,下午又来了一拨。
客厅里坐满了来拜年的客人,宁誉安坐在主座上招呼大家,这拨大多来的都是生意上的伙伴,自然聊起了股票。
尹易默、裴界、周舜、安以琛、常浩这几个哥们相约过来拜年,毕竟是小辈,和宁老夫人以及宁誉安夫妇拜过年后,几个男人跑到牌室玩去了。
裴界叼着烟,打出一对顺子,歪眼对宁爵西道:“最近挺热闹啊,记者拍到你女人最近住在青城的小酒店里,你们这是真打算要分的节奏?”
宁爵西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凝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牌,接着打出一对比裴界要大的顺子,轻描淡写道:“夫妻间吵个架,女人耍耍小性子不是常事么?等气过了,哄哄就过去了。”
“这话说得对。”安以琛是这里唯一一个肯帮秋意浓说话的人:“裴少你敢拍着你的胸脯说你交往的那些个女人没有一个和你吵过嘴,过脾气的?”
裴界眯眼一笑:“呵,看来你们是没看今天早上的八卦杂志啊,记者拍到秋意浓和她那个前男友在酒店幽会,两人手牵手,聊了好久呐。”
安以琛与周舜互看了一眼,宁爵西面色未动,吸了口手中的烟,似乎并不受影响。
见宁爵西没说什么,安以琛道:“不能吧……”
“怎么不能?”周舜接话说:“我也看了八卦杂志,记者后来又拍到宁太太上了宁朦北的跑车,两人还到青城新开的西班牙餐厅吃饭,坐在大厅靠窗的位置。那画面拍的,啧啧……”
“哟,咱们宁四少这么想当接盘侠呀。”裴界这话虽然在讽刺宁朦北,明显却是说给宁爵西听的。
周舜最后出了一张二,这局他赢了,瞬间收到三家扔过来的成撂的粉色钞票,边洗牌边意犹未尽的说:“可不是,估计这会两人还在餐厅吃饭呢,就是不知道吃完饭是不是要回酒店休息什么的。”
瞳孔莫名的收缩了一下,宁爵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工作电话,他对着电话认真讲起来,边讲边对旁边沙上喝酒聊天的尹易默和常浩做手势,示意他们补上一人。
认真讲了二十分钟的电话,宁爵西回来后对坐在他位置上的尹易默说:“我外面还有事,不打了,你们玩吧。”
等他走后,周舜拍掌说:“怎么样,来之前我说什么来着,宁少一定会沉不住气,你们说他会捉奸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