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身上没受什么伤,混血男人伤的倒不轻,右肩上有撕裂的肩伤,左手臂骨折,医生给打上了石膏。
原来她跳下去后,刚好砸到了正要攀上雪山顶峰的混血男人,于是两人齐齐往下掉去,很幸运,他们掉在下面的山坳处。
虽然不是因为救她而受伤的,受她牵连也是事实,秋意浓过意不动,主动留下来照顾起混血男人。
四个月后。
全国各大媒体疯狂滚动播出一则新闻:银亚总裁薄晏晞昨日凌晨在国外出差途中飞机突然失事,至今下落不明。
三天后,一架飞机降落在菱城飞机场。
秋意浓下了飞机,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恍若隔世,算算,她离开已经十个多月,将近一年,离开的时候是初春,现在已经是秋末了。
都说死过一回的人会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她此刻倒真有几分感悟。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薄晏晞的别墅。
她到的时候,大门紧闭,里面的保镖非常警惕,这些年来他们在薄晏晞的管理和训练之下,无论何时对来访者都抱以防备之心,就算薄晏晞出事,他们依然恪尽职守。
秋意浓上次来过,是座上宾,又长着与薄太太一模一样的脸,保镖们自然认出了她,打开门让她进去。
“画儿怎么样了?”秋意浓低声问前来迎接的女管家。
走在整个别墅里,她感觉这里与世隔绝,外面大乱,里面却井井有条,运转正常,可见薄晏晞平常没少严格要求这些人。
“太太并不知情,她最近感冒发烧,保姆说刚刚睡下,您可能要等她睡醒了才能见到人。”女管家把她请进了客厅。
秋意浓点点头,向女管家打听银亚的事,女管家摇头:“我只负责打理这里的一切事宜,外面的事我不太了解,您可以咨询下薄先生的助理林典。”
“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有的。”
女管家提供完电话号码之后弯腰下去了。
秋意浓没有手机,在女管家的授意下进了书房,用薄晏晞的私人电话打过去。
银亚现在群龙无首,势必会引起内乱,她林典没有太多了解,人家肯不肯卖这个面子,接不接电话还得两说。
打了好几通,对方不接。
她决定上楼看看画儿醒了没,电话铃声响了。
这通电话之后,秋意浓心中更沉重了,她原本的计划是薄晏晞既已不在人世,秋画理应由她照顾,银亚的纷争她无法管,也管不了,索性她带着秋画远走高飞。
林典却说银亚现在确实大乱,以薄晏晞没有配偶或是子女继承为由,薄家倪家都在插手,谁都想入主银亚。两家互不相让,如果再闹下去,法院可能会对薄晏晞的财产进行清算,到时候薄晏晞的已婚身份肯定不保,画儿的身份也会随之曝光……
薄晏晞在世的时候最担心的是画儿受到伤害,她也同样如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薄倪两家不会甘心于秋画一个外人去分割巨额财产,势必会闹上法庭,秋画心智和一般人不一样,她暂时不想让秋画受刺激。
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一条路,稳住银亚,才能保秋画不受干扰的生活下去。
傍晚,餐桌前,秋画显得格外高兴,她拉着秋意浓的手不停的问东问西,问的全是秋意浓这半年来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听完,秋画羡慕极了,咬着叉子说:“晏晞哥哥说等他出差回来就专门空出一个月的时间,带我去西部玩一圈,所有的装备我都买好了,就等他回来。话说,算算时间,下周就是他答应我要回来的时间,姐姐,你说那天我们一起去接机,给他一个惊喜好不好?”
秋意浓如刺在喉,停了一会才微涩的摸摸妹妹的头,说了声好。
秋画说话时有鼻音,人也没有以前活泼,秋意浓想起管家说感冒发烧的事情,用手探了探画儿的额头,仍有些烫,心中涌上不安的感觉。
“画儿,最近一直在发烧吗?”
秋画眨巴眨巴大眼睛,吸吸鼻子,认真想了下:“嗯,前几天感冒刚好,今天又感冒了,头晕晕的,没精神,真讨厌。”
“要乖乖配合吃药知道吗?”她柔声叮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