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薄唇微抿,凝望着坐在怀里的女人,抿了一口她倒的酒,嗯,格外醇香甘美,回味无穷。
“我们什么时候走?”她低头把玩着他衬衣的钮扣,笑语嫣然的低问,掩饰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他长眸眯起,笑的意味不明:“谈完事情自然就走。”
也就是说,他还想和这一大两小股东继续谈收购的事,那么她刚才算什么,被他耍了吗?秋意浓直起身,缓缓朝他微笑:“既然宁总还有事要谈,那我就不便打扰了。”
她穿了一袭一字肩灯笼袖粉色毛衣,露着线条好看的香肩,精致如蝴蝶般的锁骨,微俯身时甚至能瞧见衣领里旖旎的风光。毛呢格子伞裙,透明的黑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的美腿,黑色诱惑引人遐想。
宁爵西喉结滚了滚,噙着慵懒愉悦的笑,但没出声。
她起身从他身上下去,脚步飞快的朝包厢门外走去。
身后男人徐徐的嗓音传来:“如果你出这个门口,之前我说的话不再算数。”
呵,这段时间他威胁她的还少吗?秋意浓冷着娇艳的脸,打开门,迈步出去,又迅速关上。
她才走了几步,包厢的门被打开又再度关上,从门缝里隐约传来大股东们急切的招呼声:“宁总,事儿还没谈呢,您怎么又走了?”
秋意浓知道他追出来了,加快脚步,男人腿长,三步并作两步追轻易追上了她。
她被扯着踉跄了几步,跌进一堵坚硬的胸膛里,在她抬手捶打他之际,他圈住她的肩,反手推开旁边的包厢门。
陌生的包厢,里面空无一人,他膝盖一勾,把门再次关上。
搂着她肩膀的手臂不知何时改搂在她的腰上,只几秒的功夫她就被男人抵在了门板上。
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融,她身体一下子恐惧般抖了一下,宁爵西敏锐的感觉到了。刚才在那包厢,她坐在他大腿上时,也是这样,两人靠近时,她全身都变的僵硬,这是属于本能的僵硬和排斥。
心尖上像被蜜蜂狠狠蜇了一口,他低头用薄唇刷着她绯色的唇瓣,轻轻的像捧着易碎品。
秋意浓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脸上带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宁总好象说过要追我的话,如果这就是您追女人的方式,那么你可能永远也追不到!”
“谁说追不到,这不追上了么?”他的手只锁着她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故意解放她的双手,仿佛是鼓励她去打他推他,反抗他。
秋意浓闭上眼睛极力克制,她觉得这个男人变态得很,挨那一巴掌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宁爵西越来越深的吻着她,秋意浓最初极反感,想抗拒,渐渐她发现他完全不给她机会,他一味不断的加深这个吻,相濡以沫的交缠。
她连一点呼吸的空间都没有,不攀着他的肩膀就会因为大脑缺氧而逐渐滑下去。
秋意浓想咬他,于是她真的这样做了。
贝齿咬上他的唇,带着恼怒和泄恨,对他所有的怒意仿佛都包含在里面。
她感觉到唇齿间的血腥味,随后稍顿他才离开她的小嘴。
他大掌扣住她尖细的下巴,皱眉舔舔被她咬破的唇,眸光如火,再次低下头,益发缠绵凶猛的吻。
秋意浓简直怒不可遏,他这样吻她算什么,以前是夫妻,他这样也就罢了,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是。
为了逼她,他把银亚搞的四分五裂,她已经低下头了,他仍然想吞并银亚,她被他耍的像猴子一样……
她胸口起伏不停,不断让自己冷静,也不得不冷静。
怀里的女人不再反应,他吻的心满意足,停下来意犹未尽的伸舌舔去不断渗血的唇角,嗓音略带沙哑的开口:“还没结束,我还想要……”
秋意浓睁大眼睛,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难不成他想在这里……他就不怕这个包厢被别人订下来了,万一订这个包厢的客人过来……
男人的薄唇在她怔忡中再度欺下来,她觉得自己快气的发抖了,恨不得大声尖叫引来服务员。
外面不时有脚步声,经过门外时她呼吸都是停滞的,生怕脚步声在一板之隔的门口停下来,转而敲门。
气息微乱,喘的厉害,她最后被吻的只能像没了力气一样慢慢瘫软下去,他稍离开她的唇,她只能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衣,像个溺水者攀着唯一的浮木。
下巴被大手掐住,她听到他沉而散漫的声音:“是不是女人都这样?嘴里说着拒绝,身体却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他没有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有着笑意,秋意浓脸蛋不可控制的燃烧起来,抬手就推了他一下,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瞪着他:“宁爵西,你就是个伪君子土匪强盗,我讨厌死你了。”
这句话本身没问题,更何况是含着怒气说的,可惜她嗓音微喘,气息娇弱,从那被吻肿的红唇间吐出来时透着女人的妩媚,竟有着几分撒娇意味的矫情。
他反而顺势抱她起来,走了几步越过外面的点唱间,进入里面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