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象还没洗干净,我要再去洗一遍。?????”她紧闭着眼睛,勉强让声音不要抖,翻了个身想从另一面下去。
“没关系,我不嫌弃。”他低低哑哑的说着,捉住她光滑的脚踝把人拉回来,低柔而耐心的哄她:“等我要够了你,我再抱你一起去洗。”
她眼里滑过隐忍,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床单,模糊的应着:“嗯……好。”
他吻不够身下的女人,这个令他日日夜夜想了无数遍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的掌心里,这么软,这么香,这么令他爱不释手,既想品尝又害怕品尝过后又会消失。
不自觉的,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她不再是白天那个时而对他冷冰冰,时而又轻佻妩媚的女人,她此时此刻就是个被剥了皮的小狐狸,手无寸铁,无助的想把自己一个劲往被褥里藏。
他眸底划过层层光影,只手将她的肩膀压住,企图让她面对他的脸,“浓浓,你看着我!”
“你赶紧做,做完我要回去。”她的脸又往被子里埋了几分,完成任务一样的口气催他。
他在她眼中算什么?嫖客?催他赶紧完事赶紧走人?
他的眼神与手未动,声线紧绷:“好,那你先看看我。”
秋意浓紧咬起唇,强自镇定睁开眼睛,四对相对,瞳眸一下缩起,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贲张起伏的肌肉线条,他像一座山一样无法撼动,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不管她的哭喊,不管她的求饶,他只管泄他的兽欲……
那些藏在记忆深处被尘封的记忆猝不及防的被扯了出来,随后在她脑海里倾倒而出。
她一直以为只要不想,就没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却原来是自欺欺人。
霎时,她头疼欲裂,身体像被滚烫的开水浇了一样,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不要……不要……不要……”
猛然坐起身大力推开他,他没有防备,竟然被她突如其来的力气给推的身体向后歪了歪。
乘着这个空隙,她蹬着双腿后退,从床的另一头跑下去,慌不择路,她摔了一跤,然后连滚带爬疯狂的奔向洗手间。
男人保持着跪姿,脸色阴云密布,迈步下床,手握上门把手,现里面被锁上了,压着嗓音敲门:“浓浓……”
里面瞬间传来水流声,不止一道,她把所有水龙头和花洒全打开了,隐隐听到有呜咽声。
他更加大力拍门:“浓浓,开门!”
此刻,他的心有点慌了,从他们再重逢到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她,为了怕她有阴影,他忍了这么久没要她,除了一开始的僵硬,这些天以来她没有表现出对他的肢体接触有任何反感的样子,他渐渐放松了警惕,以为她在全国游历了大半年已经把过去的事慢慢放掉了。
原来没有,他后悔了,不应该这么急,他应该等她再适应一阵子。
她冲进去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镜子旁的储物柜里有他的刮胡刀,非常锋利,他不敢往下想。
“浓浓,开门!”生平第一次,他心慌意乱,抬脚欲跩门,同时心里也清楚,此时强行进去,面对他的可能是她的故作镇定,然后对他更加厌恶和恐惧。
不能强来!
洗手间内,镜子前秋意浓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脸上和头上的水往下滴,她往脸上拼命泼冷水,不知道泼了多少次,稍稍让自己冷静下来。
有些人,有些事,已深深的铬在记忆里,不管过去多久,依然存在,根本掩盖不了。
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湿而凌乱,眼睛无神,脸色惨白,像个孤魂野鬼,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岁,她几乎半疯的日子。那时候还没到二十六岁,所以她很快缓过来了。那么这次呢,依然侥幸或是在劫难逃?
双手摸上自己的脸,二十六岁了,四个月前刚过完二十六岁生日,离彻底疯的日子不远了,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要抓紧一切时间,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外面,门被敲的快碎了,男人不厌其烦的在敲门,眼看他就要冲进来了,她按了按痛的额头,陡然拉开门。
宁爵西恐慌的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他正要踹门,门突然开了,她出现在他面前,雪白晶莹的上身只穿黑色bra,下身的包臀长裙满是褶皱,头半湿往下滴水,唇色和脸色几乎一样白,眼神失焦,语气飘忽不定:“抱歉……我今天累了,状态不好,改天等我调整好了,你再……”
“浓浓。”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搂住生怕她消失一样,不断的吻她的头和额头:“你不想我碰你以后不碰,你别这样好不好?”
秋意浓被他抱在怀里,缓了好长时间,她渐渐有了一些清醒的思路,低声说:“我想回去,可以吗?”
她的力气几乎都用光了,埋头任他搂着,又重复说道:“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放不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