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想象不到的顺利,姚任晗找了一个资深房产中介过来,剩下的几乎是房产中介帮忙跑的。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姚任晗回禹朝,她开车回盛世王朝。
出了电梯,秘书周莎莎就朝秋意浓使眼色,还跑过来小声说:“秋小姐说跑哪儿去了?宁总开完会没见你,整个脸都黑了。”
秋意浓笑着安慰周莎莎:“没事。”
周莎莎又说了一句:“刚才宁夫人打来电话,宁总不在,宁夫人说一会要过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秋意浓抿了抿唇。
办公桌后,宁爵西面朝着落地窗在听电话,秋意浓进去的时候刚好他电话讲完,侧身回头便看到了她,然后像没看到一样,把手机丢到一边,拉开椅子低头在文件上签字。
秋意浓轻轻走过去,绕开办公桌走到他身侧,俯身在他脸颊上连亲了两下。
宁爵西僵着的俊脸总算因为这主动的两个吻而化开一些,停下手中的笔,垂睨着女人放大的脸:“玩一圈,舍得回来了?是谁说要陪着我的?”
她无辜而嫣然的笑了:“我是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好等你把这里事情处理完,陪你去医院啊,宁公子。”
他的手臂灵蛇般扣住她的腰,转而把她抱进怀里,手掌忽然探进她毛衣下摆往里面探去,薄唇凑在她颈间呢喃:“不想去医院,就想在这里上你。”
“这儿是你办公室,别闹。”秋意浓整张脸蓦然潮红,笑着躲他的手,推开他想从他身上起来,又怕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所以挣扎的并不明显。
两个人正闹着,办公室的门被无声的推开了,方云眉和宁语南出现在门口。
瞪着办公桌后面衣裳不整的两个人,方云眉连声冷笑,宁语南机智,赶紧把门关上了,朝宁爵西和秋意浓使眼色。
宁爵西面不改色的把从手秋意浓衣服里拿出来,改为放在她腰上,一点不忌讳被母亲和姐姐看到。
秋意浓可不想这样见人,又不想挣扎的太厉害,弄的场面难看,正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宁语南递了台阶过来:“爵西,妈有事找你,刚好我也有话要跟秋小姐说。”
几分钟后,秋意浓跟在宁语南后面进了外面一间贵宾招待室。
“秋小姐,上次谢谢你输血给我妈妈,救了她一命,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诚敬意。”宁语南把一张百万支票递上来。
秋意浓没动手,摇头道:“宁夫人已经给过了。”
宁语南并没有勉强,把支票收回去,秋意浓以为宁语南接下来会问早上的事,但显然没有。
宁语南一贯冷傲的脸上有着一丝柔色:“我和爵西是一母所生,小时候他非常懂事,性格也比较温和,不爱争抢什么,其实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渴望着妈妈能多多关注他,但是妈妈忙着别的事,根本没有空管我们。记得有一次他生病躺在床上,非常想吃妈妈做的小馄饨,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那天让保姆从外面买了一碗小馄饨回来,他一口都没吃。从那以后他就好象长大了,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每次他得到第一名,妈妈就特别高兴,爸爸就会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那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才能团圆。”
宁语南说的委婉,秋意浓又怎么不知道宁语南话中的“妈妈忙着别的事”是什么事,恐怕是在忙着和宁誉安外面的女人在争宠吧。
宁语南又说了好多宁爵西小时候的事情,秋意浓听了之后沉默不语,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童年不快乐,却原来出身豪门的他也是这样。
宁语南接了一个电话,讲了很久,秋意浓见此悄悄出来,总裁办公室的门微敞着,方云眉愤怒激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一些:“……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她家有精神病史,她故意不说,假好心的把血传给我,她就是想害我,她想让我也像她妈妈一样变成一个疯子。这样她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就没有人能拦得了你们……”
尖锐而刻薄的话钻进大脑,秋意浓低着头,安静的站着。
宁语南讲完电话,从后面过来,也听到这些,皱眉道:“自杀之后,我妈妈情绪波动比较大,可能还没缓过来。”
秋意浓没说什么。
宁语南走上前想关牢门,方云眉气冲冲的脸却出现了,走出来充满仇恨的眼神瞪着秋意浓说:“你休想进宁家的人,只要有我一天在,你不可能再入宁家!”
秋意浓脸上没什么变化,宁语南赶紧上前劝着:“妈,你消消火,我送你回家,爸应该回来了。”
宁语南一听宁誉安的名字,立马神经质起来,赶紧的往电梯那儿走,嘴里唠叨着:“快,语南,陪妈赶紧回家,不能让方云馨那对母子在你爸那儿乱嚼我儿子的舌根……”
方云眉闹了这一场之后,整个顶层的气压非常低,秋意浓进去后,宁爵西仍坐在办公桌后办公,她悄无声息的在沙上坐下,低头继续玩手机游戏,似乎刚刚的小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
过了一小会,有饭菜的香味飘进来,周莎莎拎着盛世王朝酒店的食盒进来。
宁爵西推开手上的文件,唤沙上低头玩游戏的秋意浓:“浓浓,吃饭了。”
“就来。”秋意浓打完手上一局才放下手机走到屏风后面。
周莎莎把饭菜给他们打开布置好之后就退出去了,秋意浓把宁爵西面前的虾仁端走了:“医生说你不能吃海鲜,对伤口不好。”
“这个辣的也不行。”
她挑挑拣拣,最后只剩下一份简单的鸡蛋羹摆在他面前,宁爵西慢悠悠的拿起筷子,淡淡的睨她一眼,唇畔忍不住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