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冬用尽力气将嘴里的鲜血吐干,但这也是白费力气,牙床上的伤口还在分泌出新鲜的血液。
“真是一条汉子啊!”
司徒浩南发自内心地由衷赞美道。
可咬牙硬撑,本就是不合理。
矮骡子是什么,相信忠心义气的,混不成大哥。
能混成大底的,江湖上有一定名号的,都是非常现实的实用主义者。
为什么忠诚,还不是因为背叛的价码不够高嘛!
司徒浩南自认为,他如果受到这样的酷刑,一定会把自己小时候尿床的经历都说出来,让对方别在继续动手。
“那个马子是谁?”
见烂冬已经歇够了,缓过气力来,司徒浩南继续发问。
烂冬摇摇头,哭丧着脸,
含湖不清地说道:“浩南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马子怎么多,我那知道她们都是做什么的咩?”
“不要栽赃我,我对大老是忠心耿耿的。”
死鸭子嘴硬!
这就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司徒浩南见烂冬不珍惜机会,只能继续化身牙科大夫了。
一颗!
两颗!
三颗!
犬齿!
门牙!
后槽牙!
烂冬物理意义上,吃饭的家伙事儿,都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已经叫唤不出来了,整个人跟被水管冲洗过一样。
“你是条硬汉,我真的很佩服你。”
“你比我阿公嘴里的牙齿都少,要是不镶假牙,以后你连稀饭都喝不了。”
“不过你也是狠人,有几次都要发狠咬我的手,只是被我撑住了,你没得逞罢了!”
“拔牙太费劲了,下一次,我准备拔手指甲,这样简单一点。”
“你有五秒钟的机会,告诉我,你是谁,那个马子是谁。”
“过时不候哦!”
司徒浩南也累的够呛,审问人也是需要体力的,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轻喘着气说道。
烂冬的脸已经开始肿起来,就像个猪头三,因为铁钳子伤到了舌头,彻底说话困难了。
等待,看着手表等待,五秒钟其实过的并不慢,尤其是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冷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