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爹爹把我对太傅一见倾心、孟四夫人不肯成全的消息尽快放出去。徐幼微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
“流言猛于虎,我倒要看看,她是否能为了跟我置气,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说着话,她冷笑一声,“徐家当初是怎样的情形?没有太傅,如今早已家破人亡了。比起我,她高贵到哪儿去了?她如今哪儿来的不同意的底气?”
说正事就说正事,总跟孟四夫人比什么?权夫人腹诽着,蹙眉起身,“我去看看苗尚书、常大人那边有没有消息。”
权静书叮嘱道:“娘,这一两日,您办个宴请吧,这样的话,才更容易放出消息。”
“知道了。”
母女两个自然都没发现,一番话被孟府护卫全数听了去。
亥时左右,苗维道辞离开,原冲拎着一坛竹叶青过来了。
孟观潮请他和常洛到书房。
原冲自顾自倒酒的时候,对孟观潮说:“今儿再不跟我喝,我跟你急。”
孟观潮接过酒杯,笑容里有着不自知的纵容,却不肯好好儿说话:“喝。喝死你个兔崽子算了。”
原冲和常洛都笑了。
谨言慎宇忙着送来几样下酒菜。
过了一阵子,去权府的护卫回来了。
孟观潮吩咐护卫:“说来听听,探听到什么了?”
护卫飞快地瞥一眼原冲和常洛。
“没事。不是外人。”
护卫放下心来,把权家母女两个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原冲听完,低声骂道:“他奶奶的……”
孟观潮则气乐了,“要败坏我名声?用流言压我夫人?”
常洛怎么听怎么别扭,“这前一句,怎么像是大姑娘才会说的?”
原冲想了想,笑得东倒西歪,“没看出来么?这厮要对我嫂夫人从一而终。”
常洛笑得连酒杯都端不稳了。
孟观潮看着他们俩,揉了揉眉骨,又气又笑的,转头吩咐谨言:“带上印信,即刻传令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派出些官兵,围住权府,三日内,除非传唤,不得有人出入。”停一停,转向常洛,“三天时间,能帮着刑部找出罪证吧?”
“没问题。”常洛道,“又不是两眼一抹黑,那母女两个不是给了线索么?有线索,事儿就容易办了。”
谨言则问:“官兵要对权家怎么说?”
孟观潮想了想,“就说他们家里有贼,为免三品大员后院儿起火、成为笑话,官兵理应效力几日。”
谨言称是而去。
孟观潮唤慎宇:“把权家帆叫来,我出门之前,让他在府门外等着。”
权静书如何也没想到,翌日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官兵围住了府邸。
“怎么回事?”她没来由地心慌。
丫鬟也是一头雾水,照实答道:“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说,府里有贼。为了防患于未然,府中上下人等不可出入。”
权静书皱眉,“他们听谁说的?又是谁让他们来的?”
丫鬟答:“太傅大人。”
权静书猛然站起身,又跌坐回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与她的事情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