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人,景色如醉,毛丰源看着她的笑意风情,竟似痴了。柴依琳也似有所觉察,脸也热烧烧的,幸好在晨曦下,看不出她的脸红。从来一个美丽女子的娇羞,总是如此动人心弦。
两人一时愣在当场,都望着自己的脚尖。就在这时,波平浪静、安详如梦的大厅,传来了一声娇俏的声音:“依琳,这两位想必就是毛丰源跟唐奥运吧!”
此时,从大厅内缓缓走出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毛丰源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云鬓散披,眼睛像秋水一般亮丽的女子,别具一番幽艳,别有一种**。
她颈肩的衣裳敞开,披着一件淡黄色的坎肩。她那一双眼眸,比灯还灿亮,仿佛像一个深湖,浮漾着千种流云的梦。毛丰源只看了那么一眼,觉得他自己在梦里,梦见了梦里的人,醒来发现不必再梦,原来梦的梦里不是梦,而是真有这样柔艳的女子,掌灯照梦醒。
柴依琳看见这个女子,顿时一改羞涩,上前抓住这女子的手,说道:“雪儿姐姐,他们正是毛丰源跟唐奥运这两个大笨蛋。”
唐奥运听到柴依林的话语,突然想起一件事,全身一震,急忙说道:“原来是郭雪大嫂来了。小子就是唐奥运,见过大嫂。”
毛丰源闻言,也是一震,当即说道:“原来是大嫂啊。小子毛丰源。见过大嫂。不知大嫂此次来这王宝和酒楼,是否是来找柴大哥的?”
“好了。我此次前来不是来找少云的,而是专程为了你们四个而来!”郭雪说道。
唐奥运吃惊地向郭雪问道:“我们四个?”说完,他满怀惊奇地回头望向门口的王二牛和陈妖精两个。
郭雪道:“确是。”
此刻王二牛大叫道:“下雨了,下雨了。”
陈妖精没好气地道:“下雨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还不值得惊怪?你脑袋长到拇指上啦!”王二牛指天骂地地说,“好好的天色,一大清早,就天昏地暗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唐奥运道:“为什么?”
“我要嫁给柴少云。这件婚事一旦能成,‘兄弟盟’和‘振新堂’便有可能和解,这对县辖区的‘斧头帮’那帮人而言,是噩耗。”郭雪说,“所以他们趁‘兄弟盟’和‘振新堂’正调拨大量实力互相牵制的缝隙,想把我掳劫,以牵制爹爹和少云。”
唐奥运道:“‘斧头帮’的那帮混子敢这样做,不怕此举反而引起‘兄弟盟’和‘振新堂’的不满,而联手对付他吗?”
郭雪道:“‘斧头帮’的龙头老大大雷深明利害,他看准在婚期未届以前,‘振新堂’和‘兄弟盟’仍是互相对垒,不会舍弃成见、联成一气的。”
唐奥运讥诮地道:“对,在你的魅力还没有充分发挥以前,‘振新堂’和‘兄弟盟’仍是敌非友,所以我要是大雷的话,必定会先毁掉你。”
“其实就算我嫁给了柴少云,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郭雪不理他语中的讥刺,只说,“双雄不能并留,一山不容二虎,‘兄弟盟’和‘振新堂’的恩怨,难免还是要用血才能洗清。”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才道:“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介入这件事情中。”
唐奥运冷笑道:“你错了。”
他慢声道:“这不只是你的事情,也是我们的事情。”
郭雪星眸里正漾起一层不细心便难注意到的泪光,唐奥运已道:“我们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兄弟盟’。”
王二牛嘀咕道:“不管为了什么,现在都已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还讨论为来为去都是为了谁干啥?”
毛丰源说:“就是为了这天色,才说这些话。”
王二牛奇道:“天色跟这些你为我,我为你的事又有何干?”
“关系大着呢!”毛丰源道,“你可知道,这种天色正是用来对付人的好天气?”
王二牛道:“是吗?”
陈妖精沉声道:“是。”
王二牛问:“这么说,有人要来对付我们咯?”
陈妖精神色凝重,“嗯。”
正在这时候,“砰”的一声,窗外响起了一道破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