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韩家二少奶奶,但却跟大伯一夜同在一间病房里,今天又跟丈夫闹腾,自然给这些想象力超强的狗仔队抓到空档,一番糊乱的报导会哄然出世。
她只好顿住动作,眸神不由往那头飘去,果然看见有几个鬼鬼碎碎的人拿着相机,清眸立即染上怒意,转首对上韩正岑。
“这些记者是你找来的?凡”
声音夹杂着几分质疑的愠色。
韩正岑那双桃花不由微蹙,俊杰的脸庞皱起了几丝细纹,似乎有点生气,冷盯她良久,不冷不热的吐了一句:“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语气夹带着生硬及不悦。
她眼神里跳跃着不信的神色,冷嗤一笑:“韩正岑你一直不都是很安静吗?如果这些记者不是你找来的,那么现在出现在我身边又是在计谋着什么?”
韩正岑突然仰头深吐一口气,然后无奈说:“郝染,别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刚才你也听见了,是我妈要我陪着你。”
她似乎听到极大的笑话冷笑一声:“你不堪?韩正岑现在我简直不敢听你的话,怕得内伤。謦”
韩正岑的桃花眸子微蹙,他虽然是有动过用郝染牵制楚熠的念头,但这记者还真不是他喊来的,可是也清她对他的成见,并不为自已辨别。
一脸冷然盯住她,不疾不徐说:“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已经是没有形象可言,但现在你看清形势,别让这些记者有空隙可钻,不然不仅你的声誉受不起这些记者的乱写,郝氏也承受不起。”
这话很理性,亦也说到刀刃上。
郝染那染着怒火的眸子瞬间清静了下来,紧紧冷盯他,没错,现在不只是她个人的事,更关乎到郝氏,就算她怎么讨厌韩正岑,这个时候也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望见她眸里的怒火已经消失,他紧追说:“只要我们在外头表现和平,他们是找不到任何空隙乱写,我送你去,走吧!”
话落,执起她纤细柔软的手往前走去,郝染知道,这个时候只得跟韩正岑做戏,虽然她打心底厌恶他,但现在她跟他是一根蝇上的蚂蚱,只能和平共处。
脚步往前移去,但眼神儿还时不时往着那些记者飘去,看着他们对着她跟韩正岑一个劲的拍照,有上前抢相机的冲动。
这些狗仔队一如那些苍蝇,只要见到有光的缝,冲破脑壳往里头钻,让人见一个,想拍一个的冲动。
心头愤怒的同时,人已经跟着韩正岑出了医院,到了他的车前,他温柔而从容的将她塞进了车。
“去哪儿?”两人坐进车内时,韩正岑收起以往的轻佻,清冽问。
“公安局。”她寡淡吐了三个字。
随即,车子发出轰达一声,车子缓缓而行,出了医院,郝染透过车镜,望见那镁光灯依旧在闪烁,闪的她心烦意乱。
“韩正岑,如果我知道这些记者是你特意找来的,就别怪我把假结婚的事公诸于世。”
她冷涔涔的盯着他的侧脸,每句带着浓浓的警告。
视线落在前方的韩正岑,听着这话,方向盘上修长的手突然握成拳,他两颊之间害然爆涨肌肉,似乎在隐忍着,良久,他幽幽的说:“郝染,我知道我把你卖给楚熠这件事让你一直耿耿于怀,我也承认我这方面确实过份了。但是当时我确实没有办法,楚熠用公司的帐本威胁,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韩氏则会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我只能答应。”
“韩正岑,我不想听你的理由,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般做,我不是物品,我是个人,而且我们也只是假结婚,你更没权力这样做。”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坚韧。
韩正岑轻轻叹了一声:“这件事后,我就知道你是个得罪不起的主了,所以我也不可能再搬石头砸自已的脚。”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诠释着记者的出现,并非他所为,郝染自是听出来,心头泛狐,难道这记者只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