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刚刚以为他真的要折回来,吓了一跳。确定他真的走了,长长舒出口气。
崔羽灵醒了,说想起一些事。这让她想到了书中的剧情。
崔羽灵和独孤极,其实在前世就有些因缘。准确地说,是前世的崔羽灵对独孤极有恩。如今崔羽灵回想起来了,他们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紧密难分。
白婉棠躺在床上,放松下来。
如此,独孤极以后就没心思来找她了吧。
*
独孤极并不在意崔羽灵受伤。
为他办事受伤实乃常事。以魔族的思维而言,受伤是自身能力不足,哪好意思向他卖惨。
若不是崔羽灵是为找白婉棠受的伤,未免其他魔族寒心,他也不会亲自派人照顾她,只会让她自生自灭。
他压抑着烦躁来到崔羽灵卧房,医修刚为崔羽灵诊过脉候在一旁。
崔羽灵请他屏退众人,他客套地安抚她几句,在桌边坐下。
崔羽灵望着他,想到她前世遇见的还是凡人的他,和如今已为魔界帝王的他是如何的天差地别,五味杂陈地道:“我是西珠。”
独孤极:“西珠?”
西珠是谁?
崔羽灵细细同独孤极说起,她在秘境里回忆起的,当年独孤极被囚禁在王城下的地宫中,她是如何背着他人救助于他的。
独孤极皱起眉来。
她说的经历,与他在人间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确实如出一辙。
可他不记得具体的事,具体的人了。
想来,是四方神尊将他镇压在绝灵渊前,有意模糊了这段记忆。
随着崔羽灵的讲述,他才慢慢忆起,一个他不该忘记的人——清棠。
*
独孤极两日都没再来见她。
听守门的魔侍说,独孤极这两日一闲下来便去崔羽灵的院里。
白婉棠巴不得如此。比起独孤极来不来,她更在意要如何逃往北冥。
独孤极看似不拘着她,可给她下的药却是一顿不少。以至她每天都跟软骨头似的,连走路都艰难。
只得待在屋里,偶尔趁着没人注意调息,试图冲破被封印的灵脉。
这一日,她调息过后睡过去,睡意朦胧间听见动静,一睁眼瞧见一身影端在桌边,幽幽地望着她。
他的视线里夹杂着探究,不愿相信,还有在眼底翻涌的恨意。
她不知道独孤极这又是发什么疯,翻了个身继续睡。
独孤极却走过来把她身子掰正,捏着她的脸来回看了看,道:“你是清棠?”
“什么?”清棠是谁?
白婉棠觉得他莫名其妙,要挥开他的手。
独孤极嗤笑一声,不再提这事,俯下。身来亲她。
他知道崔羽灵厌恶白婉棠,将清棠之名冠到她头上,想借他的手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白婉棠抗拒地推着他,然而他就像压制孩子一样轻松地制住她的双手和腿。
亲了她一会儿便挤上床来,把她抱进怀里很快睡过去。
离近了,她才看清他眼下一片乌青,在他苍白的肤色上显得尤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