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好热,落在她唇瓣上,烧得她脸上红了一片。
白婉棠紧张地眼珠子乱转,呼吸凝滞,不敢看他,挣扎的手也渐渐平息,手指无意地轻碰着他的手背。
她不排斥他的吻。
独孤极克制着嘴角上扬,将唇贴向她的。
突然,白婉棠腰间一紧,猝然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被拖离了独孤极身。下。
独孤极的唇瓣与她的轻柔地擦过,大脑空白了一瞬,转过头就见她腰间缠着一缕若隐似现的雾线,被拖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他连忙去拉她。
好在他与她之间还绑着捆仙绳,只两息他便追上她,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拖进自己怀里。
紧接着雾线爆炸,化作一颗雾球将他与白婉棠包裹其中。
浓烈刺鼻的异香蹿入呼吸。
雾球“扑噜”一滚,带着他们滚入被草丛遮掩的无底深洞。
失去意识前,独孤极条件反射地用自己牢牢护住白婉棠。
白婉棠依稀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他圈住了似的。
她抓住他的衣襟,喃喃了一句:“独孤极……”
意识彻底被吞噬了。
*
白婉棠睁开眼,身处暖融融的屋子里。
她坐在一个残破的窗边。窗棂上有鲜艳如脂的血迹,这是独属于独孤极的血。
她心头一紧,顺着窗棂看下去,就见窗外有一只浑身染血的鹤妖。
定睛一看,那不是鹤妖,是身穿染血白衣,目覆白绫的独孤极。
她手中拿着半袋鸡递到他面前,而他满面受辱之色,眉头紧皱。
周围有许多乞丐在嘲笑他。
“你们闭嘴!”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尝试用勘破诀查看这里是否为幻境,可得到的结果是,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白婉棠忙将鸡放下,跑出屋外去扶他,“独孤极,你眼睛怎么了?你身上这些伤……”
他身体冷得似冰,瘦得可怕。
但白婉棠自己身上热乎乎的,像以前的独孤极似的不怕冷。
她不敢多想他经历过什么,扶他回屋,又惊起周围乞丐一阵恶劣的呼声。
她恶狠狠地瞪他们一圈,进屋将门关上。
将独孤极扶到这简陋屋内的床铺边,白婉棠握着他双手给他取暖。
他毫不客气地汲取着她的体温,问她:“你知道我叫独孤极,那你也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语气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
白婉棠愣住,就见他面含讥诮,神色傲慢。
他不是独孤极!
……不对,他是,但他又不是她熟悉的那个独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