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央微微一笑,把殿里的丫环都清退出去,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金术死了。”刘锦瑞道。
“金术是谁?”云未央问。
“你不用再装糊涂了。”一直沉默的云飞突然插话,他语气生硬道:“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怀疑是我杀了他?”云未央问。
“不只是我,恐怕很多人都这么怀疑。”云飞道。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关系又有什么区别呢。”云未央道。
云飞深知她的性子,便不再追问,而是说道:“如果是你做的,就要做得干净一些,别留下任何把柄。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要更干净一些,别让他人有机可乘,栽赃诬陷。”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云未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因为他这次来,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而是担心自己会连累他——这就是皇族血脉,没有亲情可言,只有利益权衡。
不过,刘锦瑞却是真正的担心她,“表妹,金术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云未央道。
“难道真的是你杀的?”刘锦瑞不相信道。
“他是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等他们都死了,我就不用嫁了。”云未央道。
皇宫里的事情,几乎都逃不过皇帝的耳目。
云挚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很快就传来了云飞和刘锦瑞出入未央殿的消息,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算没有听到,没有看到,也不难猜到。
“陛下,您的这位小公主,可不一般啊。”莫缺道。
“是啊。自从朕宣布了和亲之后,她心里明明不想嫁,却一直都没有来问朕。”云挚道。
“那是因为,她知道,陛下舍不得她嫁。”莫缺道。
云恪之前就怀疑云未央和金术的死有关系,现在又听到下人禀报云飞和刘锦瑞进出未央殿的事,就更加证实了这种怀疑。他立即命人叫来卫一鸣,然后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卫一鸣听到后,沉思片刻,道:“虽然这种怀疑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只有逻辑,没有证据。而且这种怀疑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还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云恪语气一转,又道:“可是你不要忘了,余正的事,也是只有逻辑,没有证据,结果却让云闯白白地捡了一个大便宜。”
“但这件事不一样,它涉及了魏国和外境五族,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我才要借此机会,将云闯彻底打下尘埃。”
“你想怎么做?”
“给他们一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