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两人暧昧的动作与当年我在叱云台饱受折磨他们二人甜蜜的场景重叠在一起,我虽心里清楚冥幽此刻是在做戏给我看,但还是抑制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几日却是没怎么进食,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
“晚晚!”冥幽慌忙喊出我的名字,随时又察觉自己的失言,在一旁静默着。
小记之帮我拍了拍背脊,于是我拉着小记之的手径直来到餐桌旁,并不理会眼前做戏的二人。我向小记之指指满桌的佳肴:“记之,你爱吃吗?”
记之摇摇头,转头看看那个张娇一脸嫌弃地说道:“那个老女人做的菜我一口都没沾,我都是吃的红姨做的菜。”
我有些欣慰地抚摸着小记之柔软的毛发,心里却是十分心疼,记之年纪才这么小,就被纠缠到我们大人的纠葛中,而且他还这么懂事。
我瞥了一眼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张娇,猛地一抽桌布,顷刻间满满的一桌菜全都变成了地上的残渣。
“你有病啊!”张娇惊呼起来,心疼地看着她辛苦做的一桌菜。
我眼神凌厉地瞪了她一眼,她噤声不再敢说话。
冥幽也并没有在意地上的残渣,我径直走到他面前,此刻我们的脸大概就距离一公分,我面目有些狰狞地说着:“冥幽,你看好我现在的脸,都是你身边这个女人造成的。而你却在我离开家的期间,让这个女人随意进出我的家门。”
我拼命克制住自己快要迸发的眼泪,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那你呢,不是跟那玄夜一直都如胶似漆呢?”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冥幽那撇脚的理由,我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如胶似漆,他分明就是嫌弃了我这张被毁容的脸,以至于对于年轻貌美的张娇的所作所为,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冥总。”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我循声望去,是张哥。
他的手里提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纸袋,像是装着什么名贵的珠宝。张哥看见我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晚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哥,你这话问得搞笑了,这是我家,难道别人在这里出现才正常吗?”说着我狠狠地瞪了张娇一眼。
“嘿嘿,晚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失言了。”张哥有些尴尬地说着。
我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袋子,故作天真地问道:“张哥,你手里提着的礼物可是带给我的?”
“额……晚姐对不住了,是我买给我家女儿张娇跟冥幽的定情信物。”听见这话,冥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哥,但碍于刚刚跟张娇故意做出的暧昧姿态也不好反驳什么,而那张娇更是不好意思地朝着张哥笑笑。
“哦,是这样啊。”我心里受够了眼前这些人的惺惺作态,我今日的目的本就是收拾行李的,其他的与我再无关系,我正欲转身朝房间走去,却在一瞬间看见张哥掏出包里的东西,那分明不是首饰,而是锋利无比的一把刺刀,朝着冥幽的胸口刺去。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一把冲到冥幽面前,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胸口,加上之前的旧伤复发,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我的整个上身。
在冥幽的惊呼声中,我颓然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