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那样的青楼,那叫风。流。
可若是让人知道他逛这等专做贩夫走卒生意的窑子,还一次要了四个粉头,这可就是下流了。
此事一但传出去,让他怎么活啊!
四个粉头见他摔倒,纷纷惊叫着跳下床来扶他,这跳动之下,脸上的厚粉剥落得更加利害,仿佛画皮里的女鬼。
侯大公子情急之下,全然忘了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掀开门帘就往外冲。
这儿虽然是窑子,但光着身子跑出外厅来的还真没见过,厅中一些打着哈欠的嫖客见了一这幕,个个睡意全消,特别是后面又追出四个白花花的**,更是让他们瞪大了眼睛,纷纷热议起来。
“操!就一根小蚯蚓,还跑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还一箭四雕呢,瞧那样,分明是筷条捞米筒嘛。”
“错,筷条捞米筒总还能捞到底,我看他这是筷条捞水井,这点凤姐儿想必最清楚,凤姐儿,快跟我们说说,哈哈哈!”
“凤姐儿也真是的,这等小白脸,分明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们还追他做什么,不如这样,哥哥来满足你们好来。”
厅中嫖客这通嘲笑,四个粉头却是丝毫不羞,还示威似的向嫖客们展示自己的**。
凤姐儿向嫖客们猛啐道:“你们少得瑟,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这可是复社四公子之一的侯大公子,你们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呸!”
“咦,还真是侯公子,我在桃叶渡那儿见他会过六君子遗孤,怪了,怪了,侯公子竟会来这种地方跟咱们同食。。。。。。。。。。。。”
“老子才不屑于跟他同食呢,他那小蚯蚓也配!”
“就是,平时人样狗样的,你瞧瞧他现在,比咱们还不如,什么东西!”
“大家也别吵了,做人怎么能没一点同情心呢,唉!就侯公子这本钱,可怜啊!”
“对对对,可怜啊!”
惊醒过来的侯大公子脑袋嗡的一下,差点炸开,脸上一片酱紫,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下去,他双手捂着饱受嫖客冲击的下体冲回房间,冲得过急,半道上又摔了一跤,一头撞在门槛上,把左额角撞出了一个大包。
和身体的疼痛相比,小蚯蚓的再次暴露让他再难以承受,顾不得站起来,直接连滚带爬的钻进帘内去了。
外头的嫖客又是暴笑连连,一片嘘声。
能这么取笑平时高高在上的人物,这些嫖客心里不知有多爽,哪愿放过这样的机会,厅里的人越聚越多,都不愿离去。
侯大公子羞怒地将四个跟进来的粉头推开,抢过自己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平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他,还真没自己穿戴过,这发髻和衣裳整理起来又甚为麻烦,他顾不得了,只想早一刻离开这里,胡乱穿戴之后,用折扇挡着脸,在众多嫖客的谑笑声中冲出了窑子。
“公子,公子,这里!”候在外头的小厮见了他忙大声招呼。
侯方域上去就是两个巴掌狠狠地扇过去,怒不可遏地喝道:“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是你自己要来的呀。”小厮一脸委曲。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把小厮扇得满脸乌青,嘴角流血,“我自己要来?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打死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本公子扒了你的皮!”
小厮哪敢有半句虚言,忍痛答道:“公子,昨个儿傍晚,您在媚香楼喝了酒,那秦牧秦公子扶您下来。。。。。。。。。。”
“我记起来了,那该死的秦牧也在媚香楼,快说,当时什么情况?”
“当时,公子你喝多了,秦公子扶您下来,你们俩人上车后,公子您就嚷着上青楼,还指定一次要四个姑娘,秦公子说他囊中羞涩,不能陪公子您,就吩咐我半道上把他放下车,临走时交待我要照顾好公子,秦公子走后,我见身上银子不多,便。。。。。。。。。。。。。。。”
“就这些?没别的了?”侯方域一时忘了生气了,凭直觉他总觉得是秦牧在害他,可听小厮道来,又听不出什么异常来,让他疑惑不已。
“公子,就这些,没别的了。”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狠狠地扇过去,以前他觉得这个小厮老实听话,才带在身边,可没想到。。。。。。。。。。。。。。天啊!
“你这蠢货,竟把我带来这种地方,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回过神的侯公子瞬间又陷入疯狂的状态中,当街狠狠地揍着自己的小厮,如癫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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