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愿意拿命来赌了。
摇了摇脑袋,把这有些烦人的感情抛之脑后,“我知道我死不了的!还救了你一命,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让东方少主欠我一个大人情,值了!”
正说着,却忽然被那个不断数落自己的男人抱住。
他避过了伤口,将她抱的紧紧地,没有说一句话,但从他的心跳声中,白沫薰听到,那闷如鼓声的跳动。那跳动声带着浓烈的男人气息,将她包裹,力道很大,很紧,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要这样做了。”东方亥将她抱的很紧,语气头一次有服软的哀求,“求你。”
不可一世的狮子也有低头的时候,仿佛被插中了软肋,威武的模样不复存在,有的只有一丝无奈和祈求。
面对这样的东方亥,她能说什么,又可能说什么呢?
东方亥不想回忆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不想回忆她轻描淡写忍住痛询问他的样子,这个女人总是又快又准的在自己胸口上插刀子,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没有一点自觉,竟然还带着一点小得意的说着自己的举动。
细细回想,似乎每次他好声好气说的话,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当做耳旁风的。一想到这里,觉得他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是太宠了,是时候用严厉的语气对付她了!
“怎么不回答?你这个白痴!真是傻透了!不许再做了,听到没有!”东方亥立马换了语气,脸上表情也变得凶恶起来。
没料到白沫薰一点都不觉得他的语气和表情凶恶,反而这种不忍心对自己凶有偏要对自己凶的模样让白沫薰觉得有些可爱。
“那个,东方亥,我还受着伤,经不起这样折腾。”其实伤口和精力对于她这种经过大场面的人已经全部回复了,但是面对这个貌似要说教的东方亥,她只能装一下柔弱了。
东方亥将她放开,他平日里再谁面前都稳重睿智的样子,偏生到了这个女人面前不仅毛毛躁躁,还会犯傻,按理说以他平常的性格是不会这样做的。暗自自责,却有好好将白沫薰护好,让她躺下,替她掖了掖被角。
白沫薰伸出手,“我们合好吧。”
“幼稚!”然后,握住了白沫薰的手,“怎么这么凉?”东方亥将另一只手伸进了白沫薰的被窝,“怎么里面也这么凉?”
白沫薰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一个受了重伤失血过多的人,有什么体温可以让被窝更暖和?
东方亥脱下外套,钻入了那凉凉的被窝。
“诶……”
“好了,安安静静的休息。”东方亥枕着一只胳膊,一手将她抱着,拍了拍,“睡吧,我在你身边呢。”
白沫薰闻到了东方亥身上的清香,有点像薄荷,又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男人香。
听苏诺语说过,只有自制力很好,生活特别规律,私生活不乱的男人,才能有这种迷人的味道,眯着眼笑着说,“你真是梦中情人款啊。”
东方亥不知道怀里这个思想又跑到哪里去了,“你才是真正的梦中情人款吧,什么扑身救人,这似乎都是很传奇的男人才会出现的桥段,只可惜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两个人说完,相视一笑,果然,浪漫这种东西,距离还是太遥远,连浪漫苗头的赞美都会变成互相挤兑。
不过,两个人,互相依偎的躺在一起,不就是浪漫吗?
许是都累了,就这样,两个人沉沉的睡着了,那冰凉的被窝也因为两个人的体温,暖了起来。
三天后,白沫薰的身体好的大半,连医生都有点惊讶她的回复力,检查了半天,确定她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可以进行正常活动了。
那个刺杀者是谁,白沫薰也没来得及弄清楚,只知道东方亥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主使,再加上越倦沙和子车木的推波助澜,听说最后那个主使很惨烈,惨烈到所有人再次提到东方亥时,都认为这个男人是天生应该做黑的。
手段只狠辣,让子车木这种老手都不禁侧目。
白沫薰决定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毕竟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