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点头,攥着她的手:“别生气,好不好?”
忽然,他又想起来要解释,“去年给孩子们回信,我说过了,我要调离,去国外工作,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其他支教老师,寒假开学后就会过去,不懂的问题可以问那些老师。”
孩子毕竟还小,十多岁,对这些可能没什么概念,也可能,他们抱着试试的心态,说不定他就能收到那些信。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盛夏:“那待会去机场,你顺便走沈氏集团,把那些信拿上,坐那么长时间飞机,你正好又时间回信。”
任彦东一直看着她,放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不是要回信,就是跟你说一声。”
“信要回,别践踏了孩子们的真心和期盼。”盛夏别开视线,看着落地灯,目光聚焦成了一个点,后来,眼前朦朦胧胧的。
她说:“三哥,你可能还没明白,我介意的不是你给那些孩子写信,我心胸还不至于那么狭隘。”
在小村的那段日子,再难受,她还是会帮着大伯,为那些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时一个人会呆坐在学校操场,晒晒太阳,看着那些孩子玩游戏。
都是她没玩过的游戏,跳皮筋,跳房子。
还有几个小女孩拉着她一快玩,还给她吃糖。
“我只是羡慕那些孩子,可以收到你的信,满满好几页信纸,我的三哥从来都没一次性跟我说过那么多话。”
说完,盛夏转个身,把被子拉过头顶,“我再睡会儿。”
任彦东愣怔片刻,之后才感觉怀里空空的,他把被子往下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之后,他开始亲她。
最初的亲吻,慢慢成了取悦。
一切平静下来,盛夏又开始犯困,任彦东给她盖好被子,她一觉睡到十点多。
任彦东一直都没离开卧室,坐在沙发那,第一次,看手机都看不下去,不时就看看床上的人,直到盛夏醒来。
他把她要穿的衣服拿过去,“要是还困,一会儿到车上再睡。”
盛夏:“睡足了。”
洗簌完毕,下楼前她又故意吩咐点活儿给任彦东做,让任彦东把她浴室的冰箱收拾一下,有些枯了的玫瑰花,该扔了就扔掉。
任彦东把任务当成了使命一样,尽心收拾冰箱。
盛夏拿着手机下楼,去厨房的消毒柜里,拿出那个摔裂了的咖啡杯,拍了几张,之后又原样放回。
去机场时,盛夏叮嘱司机,走沈氏集团那边。
来之前,她跟沈凌联系过,让他把那些信放在前台,她一会儿顺道过去拿。
任彦东看着她,“盛夏,你别委屈你自己,我没有愧对那些孩子。”
前年,他专程去小村跟他们道别。
也在去年的回信里一一说明了情况,也告诉他们,他跟其他叔叔阿姨会继续帮助他们,直到他们学业完成。
盛夏斜靠在车门和座椅中间,把两腿搭在他膝盖上,“没委屈我自己,我不会跟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置气。”
她嘴角有抹浅笑,很无害,“你该回就回,我该治你继续治你,两不误。”
汽车停在沈氏集团门口,没等任彦东下车,保安拎了一个手提袋走过来,沈凌早就安排好。
任彦东看到那些鼓鼓囊囊的信封,孩子们问的问题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