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想着她和太皇太后的关系,还好她们并没有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然都无法想象日子要怎么过了。
若是住在一个宅子里,儿媳还要每日里到婆婆处晨昏定省,真的是每日都不得不见。
总是相见,若还能维持表面的和睦还好,倘若连表面的和睦都无法维持,那日子只怕会过的很煎熬。
今后,实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同太皇太后见面了。
“这本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轩辕启拍了拍谢祎的肩膀。
“到底是你的母亲,我也很想和她好好相处,只是时到今日,她似乎依然不喜欢我。”谢祎叹息一声。“母后这个人一向令人捉摸不透,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小也不知该如何讨她欢心。”轩辕启苦笑。虽说母后一直都对皇兄很严厉,对他则要宽和的多,可他却依然能感觉
到,母后对皇兄是要比对他亲近的。
无法讨母后欢喜,似乎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今日母后闹这一出,似乎是专门冲着阿祎而来的。母后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是想以滴血验亲的方式证实安安是他的血脉,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他总觉得,母后明显
是想要借由此事对付阿祎。
可因为什么呢?就因为阿祎和萧崇的那些传言?还是因为宇文芮的死?
“等近来的事都了了,我们出城去住些日子吧!也省得再过问京城的这些是是非非。”轩辕启说道,“我们一家人也都好好散散心。”
“只要你能走得开,我自然没有任何异议。”谢祎笑了笑。她巴不得彻底逃开京城的是非呢!
在京城过日子,也实在是太累人了。那么多的是非纷至沓来,好像从无平静的时候。
“只是我们这样得罪母后,真的没事吗?”谢祎有些迟疑的问道。
“都已经得罪了,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先回府吧!今后的事今后再说。”
回到了府中,李婉正在倚云阁等着谢祎,一见面便急着问起太皇太后召见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谢祎笑了笑。
“没事便好,不见嫂子回来,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将朝中的大事处置一番,轩辕启忽然卸去了摄政之职,命乐安侯温浩初和宁远伯魏紫东辅政。此事倒是引得很多人疑惑不已,毕竟世上的人少有不爱权力的,大权在握,是何等春风得意。还容易做了这个摄政王,天下大权在手,轩辕启却说放手就放手,实在令人
觉得怪异。
若是皇上到了亲政的年纪,还政于帝王还罢了。偏偏皇上还年幼,于此时放权,的确是引来很多的猜想。
不过轩辕启是以自己在战场上受伤为由放了手中的权力,只说旧伤爆发,再无力处理朝中事宜。回到王府之后便关起门来养伤,再不见客。
轩辕启离开朝中之后,到摄政王府求见的人倒是很多,不过谢祎都让姚量打发了。
既然阿启都打定主意不再去管朝中的是非,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此时见朝中大臣。
除了亲戚们来探望,来的人一律都打发了。
轩辕启不上朝后的两日后,轩辕敏也亲自登门拜访,还带来了不少的珍稀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