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自然的事在某人眼中居然是一种享受!
安梓绍又恢复到以前的阴冷残暴,动不动就骂人,不管是家里的保姆还是公司的职员,稍不顺心就摔东西,令海诺胆战心惊地过每天的日子。
这主子的脾气怎么又变坏了,好像有段时间不坏了,嗯——,是那段有明珠在的日子,虽然仍冷着一张脸,但看得出来是故意假装的,那时的日子好怀念啊,轻松惬意,不用看主子的脸色。
哎——,海诺手撑着头回望办公室里烦躁不安的安梓绍,除了哀叹,还是无语。
林希被他踢出局了。
他找林希质问的时候,林希满脸的委屈和不满,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说:“是你自己答应要辞退她的啊,要不然我怎么敢动你的人呢?”
他回想起那时,确实林希在那个时间段打过一个电话,他正好和沈之莲在打高尔夫,正轮到他挥球,他极不耐烦地冲着电话里罗里八索说着的林希吼了一句:“什么事你自己做主好了,不要来烦我。”其实他什么也没听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然后就将生杀大权移交给了林希,然后就肃杀了他的明珠。
可以想象,当时在现场的明珠听到这个电话时是多么的伤心绝望,这个电话在她看来表明了他同意林希的意见她是个小偷,是个手脚不干净地女人,绝不可能留在这个家里,一定要被赶出去。
然后,自然而然,明珠被赶出去了,心碎神伤。
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个画面,他就悔恨万千,恼怒地想杀人。恨自己,更恨林希。
虽然把林希从他的视线踢出局了,他没有感到轻松,因为,那个丑八怪从他的视线消失了,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心底经常会莫名的酸痛,眼睛也会经常望着某处而失神。
有空闲的时候,他仍会开着车在街上乱逛,四处张望,希望会看到那个让他讨厌但骨子里却又无比想念的丑八怪,希望象在海南一样,在街上,突然看到那个冲他跑过来的熟悉身影,可是,这不是海南,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跑过来,有的只是过往的人群,和一阵看热闹的风而已。
这段时间的心不在焉影响到了他的工作,安佩伦露出严重的不满,甚至亲自下到他办公室,看到儿子焉不拉几的样子好不心疼,儿子这个样子是前所未有过的,从来没有表现的如此颓废,她问东问西,想方设法,拐弯抹角地企图从他口中挖出点什么,安梓绍只是重重地叹口气,不耐烦地挥挥手,想轰她走。
“是为了女人吧。”安佩伦不愧是女中强人,阅人无数,她美目一沉,道。
安梓绍一手抚在额间,一手玩转着钢笔,被她这句话吓得笔险些掉落。
安佩伦如何精明的女人,她只要一看安梓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不离十。
“你有喜欢的女人了。”她突然道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这下安梓绍险些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喜欢?不可能,怎么可能——,切,我安大少什么人,我喜欢的女人还没出现?至少现在还没有。
“儿子,先别急着辩解,至少,有喜欢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干嘛要狡辩呢?”安佩伦似笑非笑地盯着安梓绍。
干什么妈,你难道会读心术吗,干嘛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了。
“别乱说好不好,还没有我安梓绍喜欢的女人出现呢。”安梓绍大感委屈,因为真的还没有喜欢的女人出现嘛。
安佩伦真惊讶于儿子的厚脸皮,摆明了他有喜欢的女人了,怎么死都不肯承认,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儿子,如果你告诉妈是哪个女人惹到你了,妈会给你想办法的哦。”安佩伦换了一种方式想套出狼来。
“没用的,你不要来这一套。就算你想一千个一万个方法也没用的。”安梓绍消极地回答。说的也是,想出办法有什么用呢,明珠走了,天下那么大,去哪里找,她就犹如一滴水落到大海,你能分清谁是海水谁是水滴吗。
挖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安佩伦心有不甘地走了。她其实是想安梓绍有喜欢的人的,至少,他不会是花心大少了,至少他开始长大成熟了。
对明珠,真的是。。。。。。喜欢吗?还是歉疚?
林希来找过安梓绍好多次,在公司门口堵截他,使出浑身解数,仍不能打动他,哪怕一个细微的眼神里掠过她都没有,她很伤心,自己真的只是他逢场作戏中的一个吗,难道不能有一点点进步吗?
难道赶走一个保姆,就令他那么大发雷霆吗?何况这是个丑八怪,要是个美女她还好想,可偏偏是输在这个丑陋的女人手里,她高傲的心怎么能受得了,所以,明宇就受了罪,充当了她的出气筒。
在家里只要休息,她也在家,明宇就愁眉不展,耳边是摔东摔西的东西碎裂声,或者是对保姆的强烈不满的斥责声,或者是对他偶尔不得已出现在她面前影响她心情的冷嘲热讽。。。。。。